“我爹和哥哥說了,以後還是全憑我開心,食肆肯定會開下去的,你們不用擔心。”
安巧是現代人思維,暫時還不想什麼結婚生子,相夫教子,隻想在這食肆裡繼續擺爛。
安永侯和齊檸良是這古代社會裡難得的擺爛人,大概是經曆了變故,兩個人都有些灑脫,很是隨便。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人,隻想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和當時給她取的名字一樣。
秋分忍不住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世界上的奇人在侯府就有三個。
“你們唯一要適應的事情就是,明日我就得改名了,齊檸安。”安巧指了指豆豉蒸排骨,“把那個上一份,然後我爹愛吃魚,給他煮個酸菜魚。哥哥平日裡來什麼都愛吃,乾脆讓他試試臭豆腐。最後再打一個花生露,我們家全家都喜歡。”
看著安巧適應的很好,大家也不由得放下心來。
“小娘子,你如今可是侯府千金了。真是和做夢一樣,沒想到侯府千金每日裡和我們說說笑笑。”雨水總是容易情緒激動,她扒拉著安巧。
安巧不由得無奈笑道,“你也太誇張了些,今晚就不陪你們吃飯了,大家多吃一點,今日辛苦了。”
其實除了外頭的那些人,食肆裡的各位也是很辛苦。今日雖然不敢直接攔,但是側麵攔一攔,陰陽怪氣一下,還是人人都出了力的。
一會兒又是找幫手,一會兒又是找工具的。
最後事情塵埃落定還得給那麼多人做飯,當真是辛苦了。
七陶和童一一剛踏進食肆,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愣住了,這是怎麼個事兒?
今日難不成是京都衙門和大理寺團建嗎,不然怎麼會那麼多人全坐在這裡。
“嗚嗚嗚嗚嗚,七陶,你家小娘子出息了。”趙懷慶好不容易看到個麵熟的人,比起滿院子的大老爺們兒,他還是更喜歡和女孩兒聊天。
離得老遠就誇張的叫七陶過去。
七陶???
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走了過去,趙懷慶剛開始到食肆吃飯時,就經常是她端茶送水,倒也算得上十分熟絡。
“怎麼了?”七陶輕聲問道。
趙懷慶就巴拉巴拉將今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七陶臉色都白了,為何小娘子不愛讓人知會她一聲……若是出事了……若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七陶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就是這樣子沒的。
七陶急吼吼的丟下趙懷慶進了後廚,看到安巧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安巧一回頭,便看到七陶淚流滿麵的看著自己,直到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不由得心口一緊。
“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嗎?”安巧安慰道,想伸手拍拍七陶的背,可又看她抖的厲害,有些不敢碰她。
“小娘子……嗚嗚嗚嗚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有事我可怎麼辦,若你再出事,我該怎麼辦。。。今日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讓人來通知我一聲?就算是死,我也會攔在你的身前的。”她哭的狠了,一邊發抖一邊又怕影響了外麵的人吃飯,不斷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本就蒼白的小臉,現在連嘴唇都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