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搖了搖頭,趙橫之的心思,那是一般人能猜的嗎?
隻有趙橫之尷尬的不行,早上家裡來了信,問他窩在這小小的食肆裡不肯回家,是不是早就看出那掌櫃的小娘子身份不低。
如今人家已經是侯府嫡女了,又問他,要不將他和原本的未婚妻一起娶了?
趙橫之無語至極,這貪婪的心思真是一日比一日強了。
自從早上看了那封信之後,趙橫之就無法麵對齊檸安了,總感覺自己像是有什麼賊心似的。
儘管他已經將那封信燒完了,可還是很尷尬。
更害怕他家裡人一個激動便來了京都府,那他和吳薑岸又有什麼區彆呢?
記得趙橫之寫了四五封信,交代家裡人千萬彆來,他可丟不起這人,搞得好像他一開始就有目的似的。
齊檸安看了看糕點房,搞不懂,搖搖頭走出了食肆。
門口是侯府難得一見的馬車,原本安永侯和齊檸良就喜歡走著路來,這侯府的女眷又太少,此時開出來雖然沒有破破爛爛,但裡麵的裝潢實在有些簡陋。
眾所周知,有錢了,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衣服,首飾,馬車,府邸……
可永安侯府卻總是一副破破爛爛,沒什麼錢的樣子。
齊檸安坐上馬車,看著這小巷子,隻覺得一年的時間居然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令人唏噓。
雖不說一年前自己有多慘吧,但那時的願望很簡單,有一個自己的小院子,能夠靠自己的手藝糊口。
感謝貓貓狗狗,就此荒度餘生。
齊檸安的願望很簡單,做一條鹹魚,然後擺爛就好。
沒想到,如今一家小小的食肆卻能一次次把她卷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紛爭中。
深吸一口氣,齊檸安看著來時路,隻覺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小姐,到了。”
說話的是經常跟在安永侯身邊的一個侍衛,大概是害怕齊檸安不敢上車,安永侯貼心的換了一個常見的侍衛。
齊檸安上輩子時的爹是個看上去十分灑脫,不怎麼靠譜的男人
每日裡除了不花天酒地,養小三之外,也不著家。釣魚,麻將,盆栽……
什麼都喜歡,除了回家。
所以,齊檸安對於父親的印象隻是,有什麼煩惱,和這個男人說就會不煩惱了,畢竟他的人生裡隻有數不儘的快樂。
可安永侯不一樣,他細致入微到齊檸安一度覺得這男人真不簡單,絲絲入微都能察覺。
怪不得曾經是大琰朝鐵麵無私的神捕。
可此時這位名震江湖的神捕,卻在細細的給自己閨女挑選著合適的丫鬟。
“翠兒,你不行,你平日裡最是毛手毛腳,若是跟著安安走了,你們兩個都毛手毛腳可怎麼行?”
“萍兒可以,不過你們的名字或許她都不喜歡,到時候你們都得改名字。”
“金禧行,名字好聽,不用改名字,而且她一定會喜歡,你夏日冰飲做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