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姨,含笑說道,“就是那次,在避暑山莊碰見了一個遠行僧,他說阿深二十四歲這一年會碰到一個女孩,是阿深的正緣,也是阿深的救贖,我深信不疑,所以我覺得舒年這個孩子,就是僧人口中的那人。”
——
晚上
舒月直播結束,看著整理樣衣的舒年,問道,“你老公今天晚上還來接你嗎?”
舒年搖搖頭,“他有事要忙,不來了吧。”
舒月起身。
她朝著舒年說道,“那你跟我過來,我有事找你。”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舒年多了個心思,“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舒月嗤笑一聲,欣賞著自己最新的美甲,“舒年,你悄無聲息的連婚都結了,但是你老公卻沒有上門拜訪媽媽,明擺著沒把我們家人放在心上啊,還有,你看看筒子樓有幾個姑娘像你一樣上趕著的?
隔壁王叔家的女兒,一月份結婚,男方那邊彩禮給了五十萬,雖然你又蠢又笨又沒學曆,可也畢竟是嫁出去的,我白天和媽商量了一下,你就讓你老公出三十八萬彩禮吧,要是出不起,你就離婚。”
舒年張張嘴。
原本想說什麼,可是又覺得好笑到說不出來,“月月,王姐姐彩禮五十萬,但是王叔叔給王姐姐的嫁妝是八十萬,你和媽媽會給我準備嫁妝嗎?”
話音落下。舒月還沒來得及開口,王麗萍就氣衝衝的衝了進來,“小雜種,我養你這麼大容易嗎?張口閉口就要嫁妝,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剛嫁出去沒幾天,眼裡就沒有娘家了,舒年,我當初就該掐死你,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從尼姑院裡接回來!”
舒年放下了自己手裡拿的熨鬥,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雖然已經聽多了這樣的話,可終究還是沒有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每當再次聽到。
心臟裡依然像是被捅了一把刀。
舒年眼眶紅著,鼻尖也紅,像隻被欺負的小白兔。
憤怒的時候,聲音依舊軟軟的,語速慢慢的,“媽媽,是你把我養這麼大的嗎?我從生下來跟著奶奶,奶奶去世,我五歲,就被送去尼姑院,十八歲你把我接回來,難道不是因為需要我回家乾活嗎,我回來之後就在直播間幫忙,什麼活兒都乾,捫心自問,我沒有對不起您。”
舒月指著舒年的鼻子,大聲說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媽媽說話?快點給媽媽道歉,舒年,你這是大逆不道!”
舒年忽然笑了。
眉眼舒展開,俏俏的,像小仙女一樣,“月月,我說了幾句實話就是大逆不道,那麼你平時生氣動手打媽媽的時候,叫什麼?”
舒月氣的牙根癢癢。
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把舒年的腦袋砸爆。
深吸一口氣之後,舒月歇斯底裡的喊,“舒年,你彆以為找了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男人嫁了,你以後就安枕無憂了。
你那男人,除了長了一張能看的臉,還有什麼本事?窩囊廢一個,還得靠你養,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開除,讓你們夫妻兩人餓死在大街上!
哦,對了,應該餓不死的,畢竟你和你老公兩個人都可以去賣呀!到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帶著小姐妹們去光顧光顧你老公。”
舒年眨眨眼睛,睫毛潤濕,她始終笑著,“媽媽,月月,我不乾了,這個月到今天為止我總共乾了二十天,你們要付給我兩千塊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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