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的態度很堅決,陳悅沒有看到任何轉圜的餘地,隻得拿著離婚協議書悻悻離開。
回到車上時,陳秀芳馬上問情況如何,得知寧毅要訴訟離婚後……
“訴訟離婚?他寧毅還是不是個男人?”
陳悅此刻的心情很糟,莫名想到了和寧毅一起上大學的那段時間。
他會買好早餐到女宿樓下等自己。
他會買好電影票和鮮花親自送到自己手中。
他會在自己生病時用大喇叭向男宿廣播需要什麼藥。
他會在假期時帶自己去九寨溝旅遊。
他會在自己忍受不了母親的無能和貪婪時,努力為她辯護。
可今天,他連一杯水都不願意為自己接了,還用那麼冷漠的語氣說出這麼決絕的話。
“媽,要不就刪了那兩條吧!我現在工作很好,沒必要為了錢上薄公堂。”
陳秀芳以為她是怕丟臉,不以為意道“那可是二十多萬呢!哪能白送給他!”
“媽,寧毅幫過我不少,我讀大學都是他出錢出力,後來結婚我們也沒有出錢,加上彩禮也給了你十萬,還有三金……”
陳秀芳打斷了陳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一男的,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
“可是什麼,你和他在一起了5年,都白睡了?沒讓他賠青春損失費都是好的了!”
這種對話如同昨日重現,母親的教育、閨蜜的現身說法聯合起來,與自我意識開始對壘,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訴訟就訴訟,我谘詢過律師,這種情況他根本賴不掉。”
“彩禮、三金、大學時期……你有給律師說過這些情況嗎?”
“沒有,這些有啥好說的,都是他自己願意給的,你又沒問他要。”
小食記。
等陳悅走後,寧毅甩了甩頭,努力將負麵的東西都甩出去。
跟著,他開始翻自己的好友通訊錄,看看能將這件訴訟離婚案件委托給誰。
高露?
看著這個名字,寧毅有些遲疑。
不是質疑對方的專業能力,而是……莫名又想到了蘇果。
這糟心事,莫名地不想讓她了解過多。
再往下翻,又出現了兩個律所的好友,但交往不深。
糾結了一會後,他還是撥通了夏中甫的電話。
“麻辣兔頭做好了?我晚點就到!”這家夥一接通電話,就想到了吃。
短暫地嘲諷了一陣,寧毅跟著說出了自己的正事。
“靠!這絕對是陳悅她媽和那閨蜜使的壞!”
“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就不能有點自己的腦……”話到一半,夏中甫止住了,跟著又岔開話題。
“這你算找對人了,我家老登開了個勞務外包公司,沒少吃官司,一直有合作的律師,我這就給你聯係方式。”
“老寧,你給陳悅付出了多少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憑我的經驗,她絕對一分錢都分不到。”
夏中甫說了一連串,言辭雖然有些忘乎所以,但對寧毅的關心卻是不容置疑的。
“行了,等我谘詢過律師再說!”
“好!我把人推給你了,你馬上打電話問問。”
掛上電話後,寧毅跟著就加了律師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