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宋高宗趙構位麵)
“……好!咱們言歸正傳,繼續來聊沒有子嗣的皇帝們!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到一位重量級選手——宋高宗趙構!”
臨安城,原本歌舞升平的夜晚,因為天幕的出現,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趙構坐在禦花園的涼亭裡,手裡端著一杯酒,卻遲遲沒有送入口中。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天幕,眼神複雜,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恐懼。
自從幾年前天幕第一次出現,他就知道,自己曾經竭力想要掩蓋的恥辱,終究是藏不住了。
“靖康之恥,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當年金兵南下,徽欽二帝被擄,隻有康王趙構,一路南逃,最終力挽狂瀾,重建宋室……”
天幕上,趙構騎馬南渡的畫麵閃過,配著激昂的音樂,顯得他格外英勇神武。
“想當年,官家真是年少英雄啊!”
身旁的太監總管張去為,察言觀色地拍著馬屁。
趙構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受用這番吹捧。
“是啊,想當年……”
他喃喃自語,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皇帝,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天幕上,畫麵一轉,原本激昂的音樂戛然而止,變成了低沉的鼓點聲,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趙構心頭。
“——他沒有兒子!”
“噗——”
趙構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劇烈地咳嗽起來。
“官家,您沒事吧?”
張去為連忙上前,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咳咳……沒事,朕沒事……”
趙構擺了擺手,但臉色卻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這天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在心裡暗罵道。
“……據史料記載,趙構並非天生沒有生育能力……”
天幕上,出現了趙構早年夭折的兒子的畫像。
“看到沒有,朕當年也是有兒子的!”
趙構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指著天幕對張去為說道。
“是是是,官家洪福齊天,當年若不是……”
張去為剛想接話,卻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若不是什麼?”
趙構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地問道。
張去為嚇得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哼!”
趙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繼續盯著天幕。
“……然而,靖康之變後,趙構一路南逃,在經曆了九死一生的逃亡生涯後,因為驚嚇過度,最終……”
天幕上,出現了金軍鐵騎踏破開封城門的場景,熊熊燃燒的烈火,哭喊逃竄的百姓,還有那些被金兵肆意欺淩的宋朝皇室女眷……
“官家,慎看啊!”
張去為見狀,連忙勸道,他知道,這段曆史,是趙構心中永遠的痛。
趙構沒有說話,但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可見他內心並不平靜。
畫麵再次回到趙構的身上,隻見他滿臉疲憊,雙眼無神,一副被生活掏空了身子的模樣。
“家人們,誰懂啊!眼看著自己老爹、兄弟都被金人抓走,自己卻隻能夾著尾巴逃跑,這心理陰影麵積得多大啊!不孕不育也是情有可原吧!”
天幕外,趙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什麼‘家人們,誰懂啊’,這天幕,怎麼還玩上網絡熱梗了!?”
他在心裡咆哮道。
“不過話說回來,趙構沒有子嗣,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天幕上,畫麵一轉,出現了一個身穿紫色官服,留著兩撇八字胡,眼神陰鷙的中年男子,正是當朝宰相——秦檜。
“秦檜?這老東西上天幕做什麼?”
趙構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眾所周知,秦檜是大宋的奸臣,他一心想要求和,甚至不惜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嶽飛!
而趙構之所以會如此縱容秦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
天幕上,畫麵定格在秦檜那張陰險狡詐的臉上,配合著陰森的背景音樂,顯得格外恐怖。
“……因為他沒有子嗣!沒有子嗣,就意味著沒有繼承人,沒有繼承人,就意味著皇位不穩!而秦檜,
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一步步將趙構玩弄於股掌之間,最終架空皇權,成為南宋實際上的統治者!”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這天幕,真是敢說啊!”
“666,這波操作,我給滿分!”
“心疼趙構一秒鐘,攤上這麼個奸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天幕外,議論紛紛,趙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是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他猛地站起身,指著天幕,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