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無心再停留在這個國家,他訂了第二天的機票,逃避一般從法國回來了。溫小瑾還問他,怎麼那麼急著趕回去,他隻說是要準備寫論文了。
當然在回到宿舍後,楚征就開始趕論文。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已經不敢再想,不然就會體會到如同窒息般的痛苦。他隻是在夢裡見了那個女人,心就亂成這樣,若是再糾纏下去,可能就入魔了吧。
論文一如既往的寫的很快,也沒有過多修改,倒成了第一個交論文的人了。同寢室的要麼早就出去旅行了,要麼已經著手找工作了,所以相對安然的隻剩楚征一人。
導員依舊發來表揚的話,但是他沒有回。一旦閒下來,那個女人的事就占滿了腦海。所以他在完成論文後,又開始畫畫,不同以往的是,這次畫上的人有了臉。
畢竟,沒有哪個人在真正看過她之後還能保持冷靜的。
“老楚!老楚!你在嗎!”
敲門聲意外響起,不過這個聲音這個語調,是溫小瑾無疑。
“你不在法國多待幾天嗎?我隻是要急著回來趕論文,應該沒有影響你的計劃吧?”楚征走去開門,果然是溫小瑾在門口。
“害,說這些乾嘛,本來我就早你那麼多過去,該玩的都玩過了。我就問你要老婆不要?”溫小瑾期待地看著他。
被這麼看著,楚征也有點無奈“你也知道我心裡有人了,彆耽誤彆人姑娘了。”
溫小瑾擺了擺手“害,你姨我是那麼不懂你的人?你要的老婆我給你找到了,人姑娘人美心善,身材好,不要房不要車不要彩禮,重點是還是高乾家庭出身,就是可能年齡大了點,前幾天才從icu醒過來。不過姨保證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幸福生活。”
楚征聽得一頭霧水,這個說辭怎麼聽都不太像符合那個女人“什麼?”
“哎喲喂,這姑娘還挺心急,自己走過來相親了。”溫小瑾道。“不是我說,這年頭這麼熱情的姑娘不多了,老楚你抓緊機會啊,彆辜負彆人姑娘的感情。”
溫小瑾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楚征沒聽明白也沒細想,才關上門陽台那邊突然就傳來聲音。
“這裡連風都是苦的。”
楚征轉身,卻見她坐在陽台欄杆上,手裡拿著精致的小碟和叉子,正細細品味一塊拿破侖。
那抹身子纖細得輕飄,仿佛風重些就真的能夠吹走。
“還是喜歡以前諾亞做的舒芙蕾。”她掏出手帕,仔細擦了擦嘴,用過的小碟和叉子已經憑空消失了。
“你又是夢麼?”
楚征喃喃道,伸手過去想拉住她,但是她卻直接墜了下去。楚征趕緊跑到陽台,卻聽到一陣笑。
“還是這麼在意我啊?”
一群蒼鶚聚集在一起,托著她重新回到陽台上。溫小瑾在莉莉絲身後叼著她的領子,恨不得直接把她推到楚征懷裡。
“你到底是誰?”楚征忍不住問。
“現在隻是一個未亡人罷了。”她捋了捋耳邊被風吹起的長發。“叫我‘喑’,喑啞的喑。”
喑。
他在心裡暗念了一遍。
“你不是要來接我的嗎?”莉莉絲握住楚征的手。“難道你真的要我掉下去?”
入手的肌膚溫度是異常低的,沒有預想中的重量,她很自然地任由楚征抱住,而楚征也不知為何熟練得沒有猶豫地抱住了她。
好像隔了三個世紀一般。
“我想和你一起睡。”莉莉絲從他懷裡抬起頭,美豔的臉上帶著與之不符的天真。
楚征按下激烈的心跳,沒有違心的拒絕喑,但也沒有過多僭越。一張一米二的床,硬是守到了規矩。
溫小瑾保持著鳥身坐在床頭,他倆隻要管摟摟抱抱情情愛愛什麼的,但是溫小瑾要考慮的就多了。不僅要隨時關注窗簾有沒有合攏,還要手動清場,不是趕老鼠就是趕人。
“溫小慫,給我看看他做了什麼夢?”溫小瑾百無聊賴。
“你要死哦,天天偷窺彆人隱私!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