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瑾以為他起手如此標準,至少也是個自動擋吧,沒想到還能這樣?!那電視劇裡看的,這些法寶不都是丟出去自動變大,然後罩住目標嗎?怎麼還能被打回來砸到頭?而且重點是砸到頭就算了,還直接扣到了上麵,等等,她需要一點時間緩衝。
也就是這哥們自己除了膽子大啥也不是?就憑一身正氣就闖了妖窩?這找誰說理去,帽子叔叔來了都得罵一句活該。這研究蛇就研究蛇嘛,兼職捉妖乾嘛?
肯定有杠精說,妖總會為禍人間。
但是吧,隨著凡人社會的發展,凡人的聚集地,天地靈氣是越來越稀薄了,妖怪要修煉總得要靈氣吧,這種原始森林裡才能正常供應,再加上現在的凡人有幾個還那麼陽氣旺,一堆社畜加班加到怨氣比鬼還重,妖是有多想不開非要去衝kpi嗎,妖又不是沒腦子,現在的妖都喜歡勤加修煉,考一個編製,舒舒服服地過日子,所以還真沒什麼好的捉妖理由。
裴恕這死腦筋,那麼多年還是沒轉過來,先不說捉妖這件事對不對了,你跑彆人地盤來捉,一點本事都沒,這算什麼?送上門的外賣?
不過說裴恕一點沒用,那也不對,就是把內膽拿下來的時候有點狼狽。溫小瑾趴在龜缸壁上看著他一通亂舞,法海的基本裝備都甩出來了,金缽,袈裟,禪杖,佛珠,但是不知道是他法力低微還是對麵等級太高,效果都不明顯。
“我教你,左手袈裟右手法杖,金缽頭上,佛珠腳上,大喝一聲‘妖魔鬼怪快離開!’”溫小瑾就差拿個手花當拉拉隊了。“小裴不要怕,勇敢衝,你是最胖的!”
“有病。”裴恕沒忍住回了一句。
這話本身的殺傷力近乎為零,但是由於是從裴恕口中說出的,溫小瑾立刻怒了“到底是誰有病?!你五千年前強行要了我就是為了讓我在五千年後看你這個表演?法海禪師,裴文德公子,裴大挽救員,你是真的秀兒,在這個破地方跟我秀這下飯操作,我說要跑也不理我,你想提前輪回也彆拉上我!”
人不能作死至少不該違反公序良俗。
溫小瑾決定自救,但是好不容易等她把龜缸衝破,裴恕自知打不過,又把破了個洞的龜缸拎起來跑。
溫小瑾???
一人一蛇慌不擇路,最後完美滑下一條河。
沒事,水裡麵包有東西的。
溫小瑾終於掙脫龜缸,看著這個水性也不行的裴大少爺氣得直罵臟話。她本體的法力被封印住了,現在也隻有用技能了。
誰說保命技能沒用的?
溫小瑾直接上五層肉墊下五層肉墊,讓他直接浮了起來。然後又分出一堆分身,才勉強把他拖到岸邊。溫小瑾累得舌頭都劈叉到尾巴尖了,這老逼登要是真掛了,她就是開局就炸了。
這具身體還是有點特長的,比如說能溝通。上到有點修為的妖怪,下到老實做動物的動物,都是無障礙溝通。溫小瑾聽從建議,選了個適合露營的地方,千辛萬苦把這貨拖過去,又讓溫小苦去找了草藥和野果,溫小慫則是支帳篷燒火。溫小瑾覺得自己扭到腰了,又因為這個蛇身怕熱,就躲在一邊哼哼唧唧。
等裴恕緩過神來,已經躺在火堆旁了。
溫小瑾舒舒服服躺了幾個小時,翻了個身剛好看到裴恕一臉迷茫地坐在原地。
“楞什麼?之前你遇到精英怪可沒半點猶豫,直接就a上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六神裝了咧。”溫小瑾要是有手,就側躺著,撐著頭看他了。“旁邊有野果,不怕我害你就吃。帳篷是我變出來的,你不敢睡就彆睡,我睡。”
“你救了我?”裴恕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不是一直恨不得我死?為什麼救我?”
溫小瑾要是有人臉,肯定要做一個嫌棄的表情“說你蠢你還喘上了。你死了,我特麼又要重頭開始,我又沒得自由,而且在你六歲前,不會用金缽,我又出不來,我何必給自己找牢做?”
這是事實,裴恕嘎了,按現在這個狀況她是必定出不來的,這任務拖久了,她的思想就會被同化,算是長線任務一個副作用,就像是以前人出海久了,容易得壞血病一樣,都是缺什麼。
“但是我應該沒有下一世了。”裴恕低聲道。“這一世結束後,我不再有資格成佛。都是你們……罷了,是我實力不夠。”
溫小瑾咂了咂嘴“小夥紙,那麼悲觀乾嘛?事不是你惹的?先顧著眼下吧,這一世才開始,你就想著結束?你每一世都這樣,那麼心急,是不是榮譽享受慣了,一點挫折都受不了?年輕人,你就是太脆弱了,多少輩子前的事你記到現在?你彆忘了我都被你抓多少年了,有誰來救我嗎?你一天悲春傷秋,都不知道你在悲什麼。”
“你真的是那條青蛇嗎?”裴恕看著喋喋不休的溫小瑾難以置信。“是我瘋了還是你傻了?”
“怎麼不能是你傻了?”溫小瑾強烈抗議。“其實老逼登,對你而言,我是誰都沒關係吧,隻要對你有幫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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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沒吭聲,算是默認。
溫小瑾續道“說實話,我從不覺得你是那種純惡的人,說到底就是立場不同,受到的教育不同。不過吧,咱們要互相和解,那也不太可能。總而言之,老登,你彆死。”
“我死之前,會放了你。”裴恕半天才憋出一句。
“嗬嗬,不好笑。”溫小瑾配合地乾笑了兩聲。“你不嘎了我就不錯了,大法師。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姐去哪裡了,至少我這麼多年沒感應到過。”
“我知道。”裴恕這句話也是真的。
倒不是說他放下了執念,隻是這麼多年關著小青他也累了。他不明白自己的本命法寶為何會越來越黯淡,是因為他用它壓製了一條蛇妖嗎?
裴恕還記得,那口金缽是他在第三世,為天下災疫獻出性命時獲得的。據說隻要心懷天下,為眾生謀福祉,就能驅使。
可是他一路降妖伏魔,不是在為天下生靈製造一個安心的環境嗎?
“噫,你這人怎麼殺心那麼重?”溫小瑾嫌棄的聲音傳來,但是話裡大多是誇張的成分。
裴恕卻想起一千前,他同樣是一方寺廟的主持,那時對妖的恨意達到,無論是大還是小都格殺勿論,那戾氣有時候比些盜匪還重,他有一次無意間聽到寺裡的小沙彌在打掃時,討論起他,就不由自主說了戾氣重一詞。
殺妖同樣也是殺戮,一旦殺心滋生太久,無論是誰都會深受影響,逐漸喪失憐憫和同情心。
不過剛才讓裴恕無意間觸發被動的倒不是什麼蟲子,而是隻驅光的飛蛾,毒是有的,雖然對現在身為竹葉青的溫小瑾沒什麼影響,但是裴恕畢竟還是肉體凡胎,再怎麼也疊不了毒抗。
但是今晚的裴恕難得乖了點,他老老實實把野果吃了,又躺進了帳篷裡。
同時難得今晚沒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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