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一怔,“你離了婚,不會不找了吧?”
“誰說我要離婚了?”
“你媽說的,整個家屬院的人都知道。”聽到陸硯說不離婚,蘇洋來了精神,“我見過一次你媳婦抱的那個孩子,說實話要不是知道她是未婚先孕,我真的以為就是你的孩子。”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那就是我的孩子,在鄉下辦婚禮的前幾個月我就向組織上打了結婚報告,拿了結婚證在教授的見證下請了兩桌人,鄉下的婚禮是後來補辦的。”
蘇洋瞪大了眼睛,“你爸媽不知道嗎?”
“我當時沒想過一次她就能懷上,所以!”陸硯懊惱得抓了抓頭。
蘇洋聽了這話,一時有些無語,最後感慨道:“你小子還真是混啊,一句沒想到讓她受了多少委屈,說實話雖然沈教授這樣對你確實不公平,但沈清宜真的很無辜。”
陸硯解釋道:“我沒有怪沈教授,對我來說,娶誰都一樣,是我的不周到,害了清宜。”
蘇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待她吧。”
就在此時,孩子突然哭了,蘇洋連忙說道:“好了,我要去奶孩子了。”
陸硯呆呆的坐著,聽著孩子的哭聲,還有蘇洋的輕哄聲,以及蘇洋的妻子換尿片時抱怨的聲音。
好一會兒停下,不過半個小時又反複。
陸硯的心情再也平靜不下來,安安出生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嗎?有沒有人在她身邊照顧?
那時的她剛滿二十歲,毫無經驗,一定是手忙腳亂吧?
陸硯的心揪了起來,他辜負了教授的囑托,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第二天一大早,蘇洋起床上班,陸硯也起來了,就算沒有照顧孩子,也被吵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蘇洋隨便煮了幾個雞蛋,分了兩個給陸硯當早餐,就一起去上班了。
……
下午陸硯下班回到家裡,打算找找自己的身份證,正好被陸凡看見,“二哥,你昨天怎麼沒回來睡覺,是不是那個女人留你了?”
錢桂花一聽這話,當即從堂屋裡走了出來,“陸硯,你可彆犯糊塗啊,這女人不識好歹,你都回來這麼些天了,她有回來看過咱們一回沒?
這婚必須得離了。”
“就是啊,二哥!你彆看她長得漂亮,可沒臉沒皮了,上次要不是我把她揍了一頓,她還賴在這房子裡不打算搬走呢!”
陸凡說這話時根本沒有注意陸硯的變化,一抬頭就對上了他那雙要殺人一樣的眼睛。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陸硯一把抓住胸口,按在了牆上。
“二哥……”
沒等他的話說完,重重的一拳就落在了頭上,緊接著又是一拳。
錢桂花嚇壞了,“陸硯,住手。”
陸硯哪裡還聽得見錢桂花的聲音,一膝蓋頂在陸凡的腹部,陸凡頓時流了鼻血。
陸硯長得高大,彆看他平常隻是拿筆,可論打架從小就是狠人。
村裡沒人敢惹,陸凡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錢桂花大驚失色的叫來陸老漢和陸彩晴,三個人合力才將陸硯拉開。
陸硯喘著粗氣看著麵前的一切,眼裡餘恨未消。
陸凡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錢桂花和陸老漢將人扶起。
“陸硯,你是不是瘋了?那家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弟弟打成這樣,也不把你媽的話放在眼裡,我要去找你們領導評評理。”陸老漢非常嚴肅的對陸硯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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