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間,錢老出來了,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態度都極恭敬。
沈清宜見到他也不例外,連忙上前行禮打招呼,“老師!”
錢老爺子樂嗬嗬的上前點了點頭,一把接過陸硯手上的安安,又仔細的打量起陸硯來,隻是沉默了一下,連忙對陸硯道,“好,非常好,還得是沈懷山挑出來的人。”
陸硯也禮貌的喊了一句,“錢老師!”
錢範西笑著點頭,就在此時,另一個男人見到陸硯突然高興的衝了過來,“陸硯?”
陸硯看了一眼麵前的老同學,笑著點了點頭。
“你小子可真是出息啊,發表的科技論文被翻譯成了好幾個版本,登上了hf專業的物理周刊啊,你新寫的那個公式,現在好多人在用。
當年真是可惜!”說話的男子叫範磊剛從a國名校回來,家裡條件也非常好,和錢家也算是世交。
有人聽他這麼一說,想起來了,“前幾天上電視的那個工程師?”
範磊頻頻點頭,“是,是我的校友啊,不同的導師教授,但也有經常交流,真是可惜了啊!”
又是一句‘可惜了!’說得眾人一頭霧水。
範磊在錢家可是貴客,大家都隨他將目光落在陸硯身上,沈清宜覺得有些喧賓奪主了,連忙對範錢西說道:“老師,咱們去那邊吧,看看師兄們都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安安衝著範老爺子眨了眨眼睛,“我媽媽又來給您唱小曲了。”
夏希芸打趣道:“你範爺爺啊,就愛聽你媽媽唱曲,當年要不是天天來唱曲,範爺爺哪能收下她,所以啊,你就彆總是笑你媽媽就會唱曲了。”
就這樣,範磊將陸硯請到了另一邊的屏風處,而沈清宜帶著程又青去了假山處的的圓桌邊。
因為範磊的態度,想要和陸硯好奇的問幾句的,現在都隻能遠遠的坐著。
一處小桌邊,兩人對坐兩端,範磊給陸硯倒了一杯茶,又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
陸硯擰眉,“可惜什麼了?”
“你要是能去a國的hf,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成就了,你看你還娶了……”範磊骨子裡是看不起這裡所謂搞藝術生的。
國內剛剛開放經營不久,這些人的資本派頭卻是足得很,一套一套的鄙視鏈,連夏家也隻能處在中端,陸硯的妻子沈清宜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靠著和錢老的那點師徒關係,根本進不來,她在這塊位置站的可是鄙視鏈的最末端。
陸硯抿了一口茶,“沒什麼可惜的,我覺得挺好。”
範磊彆有深意的遠遠看了一眼沈清宜,“你就這麼甘心?”
陸硯覺得奇怪,“為什麼不甘心?”
他不喜歡有人用這種語氣說自己的妻子,心情有些不悅。
“你當年不是說過,初中的時候,有個女孩子資助過你,還給你寫過信,托我去打聽打聽麼?我還以為……就因為沈教授一句話,你就放棄了?”範磊覺得沈教授做了那件事還將女兒托付給陸硯,實在太不厚道了。
說這話的時候,屏風後麵的有個女人目光閃了閃,這個叫陸硯的男人,從他一進來,她就看到了。
陸硯淡淡道:“你不是沒找到嗎?再說這件事和我現在娶的妻子也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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