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梅被他的態度氣到,“怎麼?這還不算大事?都人命關天了,簡直是瞎胡鬨呢?我警告你,你要是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我們可就同意馮二秋同誌的離婚申請了。”
“什麼人命關天,你可彆聽她在這裡危言聳聽。”劉勇不服氣的嚷嚷道。
看著氣得臉色發紫的劉小梅,馮二秋倒是見慣了他這副嘴臉,顯得淡定了許多,“劉主任,既然他說我在這裡危言聳聽,那咱們就把趙醫生請過來,讓他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免得我冤枉了她。”
劉小梅立即同意,讓人去請趙醫生。
這時劉勇才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趙醫生終於來了,身後還跟著沈清宜。
另一位婦女乾部去請趙醫生的時候,趙醫生剛好去了陸硯家裡,當她到了陸硯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沈清宜也要跟著來。
趙醫生鄙夷的看了一眼劉勇,“劉主任,我行醫也有些年頭了,被派到這塊地方給各位看病,也是組織上的信任,所以絕不會誇大其詞,為難病人家屬,馮二秋同誌當時確實比較危險,需要做手術。
我給劉勇同誌說過之後他不同意,想到這關係到一條性命,於是又問了馮二秋同意的意見,她同意後正準備找人送到市裡手術,剛巧陸工開車過來,就把她給送去了。”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馮二秋,“就她現在的樣子,身體也還比較虛弱,仍需要在家裡休養。”
劉勇深吸了一口氣,氣得肝疼,這個瓜婆娘,人家又沒說還,逞什麼能呢。
當即生氣的站了起來,走到馮二秋麵前,“你覺得我不敢和你離婚?所以特地來鬨這出是不是?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情況。”
馮二秋原本蒼白的臉變得通紅,“你不也是吃定了我這一點麼?從我懷上老三起,就已經想得清楚了我的處境,這筆錢你不還,那就離。”
劉小梅搖了搖頭,“劉勇,你非得這麼固執麼?”
劉勇氣道:“她要是有了第一次還不得有第二次,但凡生個病都要去市裡的大醫院,否則就說有生命危險,這誰扛得住。
反正我從小到大是沒有去過什麼大醫院。”
馮二秋好笑,“我不就去了這麼一次麼?”
劉小勇說不出反駁的話,又威脅道:“我可告訴你,如果離婚了,春妮和二丫我一個都不會要。”
馮二秋本來也沒打算給他,衝著他點了點頭,“好!好!”
劉小梅做調解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劉勇這麼摳這麼軸的男人,當下生氣的批評道:“這一屋子人都給你做不了思想工作了是吧?完全沒有一點自我反省的態度。”
劉勇沉默了一下,“你們讓我反省啥呢,我既沒對她動手,也沒不給生活費,更沒有在外麵做什麼吃喝嫖賭,做違反紀律的事,就是節儉了一點,總不至於要把我開除吧?
你們一個個總說她有生命危險,但她現在不站在這裡好好的嗎?要真這麼虛弱,還有精力和我吵這麼久的架。”
劉小梅一聽,竟也啞然了。
沈清宜實在聽不下去,將馮二秋拉到一旁,小聲問,“你真打算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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