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眼鏡男笑道:“比你古板的父親多了幾分機靈,也識實務,希望彆讓我失望。”
說著,放開了沈清宜,但也跟得很緊。
沈清宜走在前,聽到這句話,握著拳頭的指甲掐進肉裡。
黑燈瞎火的,斯文眼鏡男手上拿著一支手電筒。
走到橋上,見前麵有人影晃過,他警覺的大喊,“陸硯,是你來了嗎?”
一個年輕的男人出現,他朝沈清宜走來,大聲回應道,“來了。”
這句話剛落下,身後頓時出現了一群人,將他圍住。
沈清宜想著,王誌方在搞什麼鬼,為什麼隻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這男人一旦進實驗室,他倆都得玩完。
就在此時,身後一個聲音驚惶失措的響起,“李先生,不好了,咱們的實驗室被包圍了。”
斯文眼鏡男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正要衝到對麵的沈清宜,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臭娘們,敢跟我耍花招。”
年輕的男人是特警部隊的軍官,叫蔣榮,
蔣榮沒想到對方這麼快發現,立即大聲命令道:“放開她!”
圍住蔣榮的有十來個人,但他們同樣察覺到自己身後也站了人,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斯文眼鏡男抓著沈清宜,見對麵的男人一副十分忌憚的樣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聽我的命令,叫你們的人撤走,讓陸硯過來,如果我們的人有半點損傷,我讓她陪葬。”
原本跟在斯文眼鏡男後麵的兩個男人,也明白過來,沈清宜現在是他們手上唯一的救命稻草,迅速站在沈清宜麵前。
將他和將榮隔開。
沈清宜保存著最後一絲力氣和鎮定,趁著斯文眼鏡男注意力全放在對麵營救她的那個男人身上時,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斯文眼鏡男條件反射鬆手,剛回過神來,就看到沈清宜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水。
蔣榮一聲令下,“全部拿下!”
隨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
深秋的河水又急又冷,他遊到沈清宜落水的地方,根本沒有看到人,身上的衣服吸了水很沉,他急忙遊到岸邊,脫下後大聲喊道,“馬上加派人手過來,快點”
他原以為自己的速度夠快,下水就能找到,不料卻撲了個空,心情焦急煩躁。
這個女人看著柔柔弱弱,居然這麼果決,不帶一絲猶豫。
他記得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薄款棉衣,這衣服吸水,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水。
很快幾個人同時下水,遊了幾米也沒有找到。
在岸上候著的人,手上的手電筒照著水麵的動靜,看到水麵上浮起一小片紅色,大喊道:“人質受傷了。”
趕緊派人去醫院開救護車過來候著。
蔣榮從水裡起來,就看到了水麵的血色,心中緊鈴大作,又派了幾個人下水,自己去了辦公室打電話。
王誌方焦灼的在辦公室裡等待著消息,電話一響,立即接起,“怎麼樣?”
“是一窩長期為國外策反人才的科研組織,已經一窩端了。”
“我問沈清宜她怎麼樣?”
“她跳河了,現在人沒找到,如果陸工回來,請做好安撫工作。”
王誌方額頭直冒汗,“我安撫不了,必須馬上把人找到,需要什麼支援,馬上告訴我。”
“船隻,救生衣,醫院那邊我已經讓人打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