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南怔了一下,隨後轉身看了一眼走出店裡的兩人,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老板娘看著陳憶南追出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搞對象還這麼含蓄麼?
陳憶南快步走到車前,把後座的門拉開,怕沈清宜撞到,將手護在車頂。
老板娘遠遠地看著,沒想到這位大少爺似的小夥子還挺細心,這位姑娘好福氣。
車子開到軍區,沈清宜回病房休息。
陳憶南去做手術。
因為要連做兩項手術,特彆是腦部手術,精細複雜,整場手術做了四個小時,好在十分成功。
陳憶南從手術台上下來,已經累得精疲力儘。
他坐在旁邊休息時,旁邊的本地軍區醫生,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陳憶南隻是疲憊的笑笑。
等其他人做完收尾工作,陳憶南看了一下手表,“剛好五點。”
他開著車去了中午那家小店,拿出鋁製飯盒,打了一份素麵,加了一個鹵蛋。
回去的路上又買了四個肉夾饃。
到了軍區,把車停好,提著東西去沈清宜的房間時,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歡笑聲。
天天手上拿著幾隻用紙疊好的青蛙、船、還有飛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月亮手上翻轉的紙張。
隻見她疊了一個厚厚的四方形,雖然沒看出來是什麼,等她疊完又拿起旁邊三塊,拚拚湊湊,最後又用一張紙,卷了一條細長的卷筒,摸索著拚湊好,亮在天天麵前,“我拚對了嗎?”
天天激動得一蹦老高,“是一把手槍,耶!我也有槍了。”
聽到天天的歡呼聲,沈清宜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月亮姐姐,你怎麼這麼棒?不像憶欣姐姐那麼凶,還會告狀。”小家夥完全被收服。
沈清宜笑道:“是我告的。”
天天瞪大了眼睛,癟了癟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那……那……”
他不想和月亮姐姐鬨翻了,但她居然在背地裡告狀,實在是氣憤又喜歡,他第一次處理這麼複雜的感情。
華生在憶欣的旁邊坐得筆直,想笑不敢笑。
陳憶欣在一旁幸災樂禍,“讓你老老實實道個歉,現在還反悔了不成?”
天天一跺腳,“我不生氣。”
陳憶南笑著走上前,把飯盒放在旁邊的桌上,笑道:“你不生氣乾嘛跺腳。”
天天第一次有火發不出,“果然越是溫柔討人喜歡的女人越會捅刀子,但我還不想離開,”
陳憶南哭笑不得,“誰教你的?”
“舅舅說的啊。”天天說完,就要哭了,“我長大了不會像舅舅這麼慘吧?”
華生頓時變得渾身不自在。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無比。
沈清宜拿了一隻青蛙,放在床上按著它跳,“我這不叫捅刀子,而是叫禮尚往來懂嗎小可愛?你看嘛,除了你,我告過誰的狀了?難道我對其他人不溫柔了?”
陳憶欣訕笑著接話,“就是,隻要你往後不再對月亮姐姐出言不遜,她就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對你。”
“好!”天天破涕為笑,趴到沈清宜的床邊,繼續按著她剛剛按過的青蛙。
華生看著陳憶南手上提著的東西,起身對天天說道:“回去了。”
天天哼了哼,沒動,“我還想讓月亮姐姐繼續給我疊。”
陳憶南開口了,“月亮姐姐要吃飯,你也得回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