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溫和的笑笑,“您從哪裡看出我不檢點了?”
在外聲名赫赫的陸硯,居然在感情上這麼不經打。
不都說他難搞嗎?
這才哪到哪啊,居然半夜睡不著找他算賬。
後麵的招試還能用嗎?用了會不會瘋?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他可不想說清宜喊了他的名字。
“總之你不能在這種事情上犯錯。”
陳憶南看著陸硯,雖然他完全沒有理由,但那副從骨子裡透出的傲然和理所當然,就是認定是他錯了。
陳憶南沉默了一下,輕笑道:“你憑什麼覺得是我的錯?”
陸硯覺得這件事肯定有人錯了,否則他不會難受到坐不住、睡不著。
但決不會是清宜的錯,所以隻能是陳醫生錯了。
“你給了彆人錯誤的信號,那就是錯了。”
陳憶南若有所思,“你口中的彆人,是月亮麼?”
陸硯沒出聲。
陳憶南笑了笑,“如果是她,那我也叫你一聲哥吧。”
陸硯睜大了的眼睛,“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我想和月亮試著處處。”陳憶南打了個哈欠。
陸硯的臉瞬間黑了,“我不同意。”
陳憶南雙手插在兜裡,“為什麼呢?戲文不都流行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麼?”
“我說了,她欠你的,我會還。”
陳憶南笑道:“大哥,你都沒有問月亮,就自己替他做主,現在是新社會,鼓勵婚姻自主,再說,月亮要是和我好了,你們全家的體檢我包了。”
陳憶南見他不說話,臉頰都漲紅了,感覺他快扛不住了,繼續乘勝追擊,“麻煩大哥幫個忙,我會好好表現的。”
“這忙我幫不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憶南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這真的是陸硯麼?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當他出現在王參謀長辦公室時,他確定這是陸硯。
陸硯的麵前擺著一套三視圖,主視、左視和俯視圖,他一手拿筆,一手拿著尺進行標記,講解,一絲不苟,嚴謹專業。
“控製好內部的濕度和溫度,避免在倉內形成冷凝水,還要進行材料的更換,好在這種材料我教授曾經給我講過的,所以我早就反複做過測試,測試報告已經交到王院長那裡審批了,你可以催一下,審批過了,就能投產。
要想裝上,至少得等上一個星期。”陸硯長睫微垂,一邊說著,一邊專注的檢查著圖紙上的每個細節。
這種材料其實是沈教授筆記本上記載的其中一項重要實驗之一。
拿到筆記本後他就開始反複的實驗,雖然當時不知道會用在什麼武器上,但覺得肯定有用。
王參謀長十分震驚,“這麼重要的測試,還要催著審?”
陸硯笑了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它是用在艦艇上的材料,他就更不要說了,我之所以這麼早做準備,是以備不時之需。”
教授用命護下來的東西,肯定非常有用處,能夠找到它的用處,就算沒有辜負教授。
王參謀長聽完老淚縱橫,“太好了,那在武器方麵,你教授還有沒有教過你彆的?”
“有的,但不是材料,是迫擊炮類型的爆炸性武器,這種東西沒有專業的實驗室,恐怕做不了。”
國外爆炸的那個實驗,就是這個。
他改動的參數很小,沒想到威力這麼大,後麵還有更大威力的。
王參謀長,像是撿到了寶,“陸硯,你乾脆調過來工作一段時間,津貼我給你加倍申請。”
陳憶南幾次開口,幾乎插不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