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瑁再怎麼不相信,劉璋成為了繼承人的事實無法改變,如今整個成都都已經知道了。
劉瑁怒不可遏,猶自拔出寶劍,砍翻屋內的案幾,發泄的脾氣。
“老狗,我隨你入蜀,侍奉你如此之久,你卻仍偏心於幼子!劉璋困於洛陽數年,可有在你膝前儘孝?”劉瑁自言自語道。
劉瑁很想將這些話當麵說與劉焉聽,但很快他的理智壓下了這股衝動。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平複下心情的劉瑁開始思索i接下來該怎麼辦。
“益州之位,我自取之!”劉瑁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而後立馬離府,去往城外。
劉瑁要去尋孫肇,直接來到他的大營內。
“公子,快隨我來,到無人處說話。”孫肇見到劉瑁來尋自己,立即將其引入大帳內。
孫肇讓劉瑁坐在帳內主座上,吩咐帳外侍衛好好把守,不許任何人進來,而後靠近劉瑁坐於次席。
“公子,暫且消消氣,這或許也非主公的本意。”孫肇也知道了劉焉的命令,好言安慰著劉瑁。
“爾可還願隨我?”劉瑁問道,他要確保孫肇的忠心,看他是否還願意跟著自己乾。
“自然願意!”孫肇道,早前他答應劉瑁乾趙韙,就已經投資劉瑁了,哪裡能輕易放棄。
隻是,那時情況不同,之前還可以說趙韙亂命,除掉趙韙之後等劉焉醒來,劉焉也隻能默認事實了。
可如今劉焉先醒了,還確認了繼承人,局勢就對他們不利了,這也讓孫肇有些猶豫。
“好,計劃未變,明日一早,我騙開了城門,你趁機入城,圍攻州牧府。”劉瑁大膽道。
孫肇一臉黑線,還以為劉瑁有什麼縝密的計劃,怎麼這般粗陋。
“公子,成都防務由張任掌管,張任頗有操守,做事縝密,不是輕易能騙過他的。”孫肇道。
“哦,有這回事?”劉瑁隻知道張任這個人,倒是不是很了解他。
孫肇見劉瑁這不靠譜的樣,心裡對這政變更加沒底了。
但事到如今也不由得他退出了,於是孫肇隻能道“公子,雖說我手中五千叟兵絲毫不懼趙韙,但如今成都的軍隊多信服趙韙,更有主公在,攻下成都怕是不可行啊。就算僥幸入城,州牧府有主公親衛守備,一時拿不下他們,我們很快就會被趕來的軍隊包圍!”
劉瑁一聽孫肇這樣分析,憂慮道“那該怎麼辦?”
孫肇想了一下,隨後說道“如今成都的諸軍中,東州兵的統領吳懿公子舅子,可能說服其相助?”
劉瑁一聽吳懿的名字,麵帶怒意,道“我隻能讓吳懿按兵不動。”
孫肇一聽,也行吧。
“那公子可向主公諫言,讓趙韙率軍去漢中抵禦李昭,如此便可將趙韙調離成都,那時我們再動手。”孫肇又道。
“好辦法!”劉瑁眼前一亮,隻要能將趙韙調走,成都的軍隊就不多了,他得手的概率就大多了。
“我這就去見那老狗,說服他派趙韙出去。”劉瑁道。
“公子,可彆讓主公把我派出去。”孫肇提醒道。
“放心,我知道。等事成之後,我便任你為巴郡太守。”劉瑁對孫肇畫餅道。
孫肇聽後一陣苦笑,不知道這餅能不能兌現。
州牧府,劉瑁強忍下對劉焉的怒意,前來見他。
“父親。”劉瑁強行歡笑道。
“瑁兒,來我這有何事啊?”劉焉還是臥床無法起身。
“父親,我是為我益州安危來的!”劉瑁道。
“哦?”劉焉感到奇怪,原以為以劉瑁的性格在知道劉璋成為繼承人後會來自己這發一通脾氣。
“父親,如今李昭已經派兵攻打漢中,若不發兵救援,等張魯被李昭所滅後,下一個就是我益州了!此是唇亡齒寒的道理。”劉瑁義正言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