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媛聽到熟悉的敲門聲時,條件反射想去開門。
走到門口反應過來不對,隔著門叫道“你帶芝麻了沒!”
昨天虞欣沒帶芝麻她就開了門,實在是太輕敵了,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
門口站著的虞欣隻覺得好笑,她伸手掏了下肩膀上芝麻的下巴,芝麻立刻“喵”了一聲,蹭起她的手。
芝麻媽!再摸摸貓!多摸摸貓!
虞媛聽到芝麻的叫聲,立刻打開了門,看到芝麻顫顫巍巍站在虞欣的肩膀上,十分生氣“你怎麼能這樣帶著芝麻!掉下來了怎麼辦!”
虞欣想說這是芝麻最近很喜歡的新遊戲,彆看它抖啊抖的,實際上穩得不行,想扒拉下來都難。
不過看虞媛小心的模樣,虞欣決定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在虞媛“你小心點彆把芝麻摔了”的聲音裡,虞欣走進了虞媛的房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芝麻跟著跳到地板上,熟門熟路地去掏電視櫃的玻璃門貓記得這裡有好吃的!
虞媛打開玻璃門,從角落裡拿出一袋凍乾,試探著往手裡倒了一把。
虞欣盯著她。
她便悻悻地倒回去,隻留了五個。
芝麻看著虞欣,見媽點頭,才歡喜地就著虞媛的手吃了起來。
虞媛喂貓喂得正開心,就聽虞欣說道“你們班的人,今天是不是跑到我們班乾壞事了?”
虞媛手一抖,一顆凍乾掉到了地板上,芝麻倒不介意,“嘎吱嘎吱”啃完了。
看她這樣,虞欣就知道,她們的推測沒錯,黑板上的噴漆,確實是十二班的人乾的。
虞媛也知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可這不是因為虞欣問得太準了嗎!她怎麼知道的?
難道說,這就是學霸的水平嗎?!
“我們推測,在黑板上噴漆的人是為了針對陳老師,正好我們又聽說了你們班主任說陳老師壞話的事,所以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十二班。”虞欣簡單說道。
是怎麼“推測”的啊!省略太多了吧!虞媛腹誹。
不過她也知道重點不在這兒。
她磨磨蹭蹭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小聲說道“先說好,這事跟我沒關係,不如說,隻是我們班幾個男生的私人行為,好多人都不知情的。”
虞欣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既然開了個頭,虞媛再說下去就要輕鬆流暢多了。
她把早上到教室後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才忐忑地問道“我聽他們說,你們用橫幅把字擋住了?”
“嗯,暫時擋一下,不想讓老師們看到那兩個字,好幾個人中午還在刷黑板。”虞欣點頭。
“哪兩個字?”虞媛有點好奇,壯著膽子問道。
虞欣看了她一眼“廢物。”
虞媛一愣,怒了“好好的突然罵我乾嘛!”
“我是說,他們寫的那兩個字是‘廢物’。”虞欣一字一頓。
虞媛的怒火瞬間消散,尷尬地移開視線“這、這樣啊,他們寫這兩個字也太過分了……”
“所以,你也覺得他們不應該這麼做。”虞欣立刻說道。
虞媛卡了殼,支支吾吾地說“我隻是覺得,跑到彆人班上做這種侮辱人的事不好,更彆說針對的還是老師……你們班主任也沒做什麼啊,陳老師他……”
她頓住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三班有進步,是事實;十二班的平均分不如三班,也是事實。
沈明哲被章學海訓話,陳澤林隻是作為比較的對象被提到,他本人並沒有做任何事。
真要報複,那些男生應該報複的是說了十二班不如三班的章學海,為什麼他們會去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