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韞一直很想再見顧清歡一麵。
那天如果不是顧清歡提醒,以她的過敏情況,大概在重新進場後,便會嘴唇紅腫、疼痛難忍。
到時候不僅會影響到她和外商的會談,如果對方懷疑她是在雲錦樓內接觸什麼東西導致的過敏,還有可能給雲錦樓帶來麻煩。
到時候,既丟了外商的合作,還惹得江家不快——這種惡心人的招數,也就她那個心思陰毒的哥哥使得出來。
正因如此,顧清歡的提醒幫她避開了這麼多事,韓韞自然想對著她好好道謝。
當時顧清歡雖然報上了班級,但是等韓韞忙完外商合作的事,已經臨近年底,明德那邊在拍節目。
有內部人員向她隱晦地透露,最近形勢有些亂,等穩定下來後再說。
之後便發生了嚴家垮台的事,韓韞也趁著機會,搶了點原本屬於嚴家的客戶和合作,也借此在韓家的董事會裡拉攏了不少人。
口紅的事,她已經確定是韓朗找人下的手,她原先就是看在父親遺言的份上,對韓朗多加忍讓,如今既然他對她下了手,那韓韞也不會再包容下去。
分家的事勢在必行,她對韓家的老牌子沒什麼興趣,不過利益方麵一定要最大化才行。
另外,她也不介意往韓朗背後捅上幾刀。
就好比現在,韓朗最近在和魏家交好的事,她也有所耳聞。
她先前拜托了雲錦樓裡熟悉的經理,確認顧清歡來了就通知她。
剛才送她過來的服務員還提醒了她,和顧清歡一起的男生名叫魏霄,用的正是韓朗的副卡。
以韓韞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魏霄故意選擇台球就是為了在教導過程中與顧清歡近距離接觸。
不管他抱著怎樣的想法,為了顧清歡她也會阻止他。
至於她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魏霄會不會因此遷怒韓朗……那她還真是求之不得。
聽到“副卡”和“韓朗”這兩個詞,魏霄的臉色頓時好看不起來了。
對他來說,使用副卡這件事,他能做,彆人不能說。
身為魏家的繼承人,他居然還要使用彆人的副卡,怎麼能把這種事直說出來,有沒有顧及到他的顏麵?
魏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還真是多謝了你的兄長。”
韓韞微微頷首,並不接魏霄的話,而是繼續對著顧清歡,欣然說道“你們要打台球嗎?正好我也會一些,要不要一起?”
“那您可以教教我嗎?”顧清歡立刻說道,“魏霄說要打斯諾克,不過姿勢我都不會。”
“斯諾克?”韓韞微微挑眉,又笑了一聲,“初學者的話,還是從中八開始吧。”
說著,她已經招呼助教過來,重新開了一桌。
另外三桌客人裡,有一桌的客人認識韓韞,過來打了聲招呼“韓總今天怎麼來了?”
韓韞伸手從背後虛環著顧清歡的肩膀“為了我的小恩人過來的,上次在雲錦樓招待的外商,多虧了她才談了下來。”
她沒明說,對方也不需要太了解,隻是韓韞特意用了“小恩人”這種說法,顯然很重視這個女孩子,於是也多聊了幾句。
顧清歡倒不介意被介紹給陌生人,能進雲錦樓的客人肯定各有千秋,又是韓韞認識的人,有一定的可信度。
韓韞沒介紹她的名字和身份,隻是讓對方知道她的長相,說不準是擔心下次她又遇到魏霄這種家夥。
多一個認識她的人,就多一份幫助她的可能性。
相比起來,魏霄的處境就尷尬多了,這些可都是成年人,要認識魏家肯定也是更熟悉他的父親而不是他。
加上韓韞完全沒有介紹他的打算,客人也能感覺出韓韞對魏霄的態度,自然跟著淡了不少。
等客人離開,韓韞的專屬球杆也拿過來了,有她教導顧清歡,自然輕鬆得多。
魏霄也沒了興致,堪堪打完一局,便說下午還有事,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