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建國聽見腳步聲,睜眼一看,是徐儘歡,眼睛一亮,坐了起來,說“你這是後悔了,想要和我複婚。”
他用手握著下巴,小人得誌的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跪下來求我,從此以後還得事事聽我的,把錢還給我媽,我妹來家裡吃飯,你也不能說三道四。”
“啪!”徐儘歡揚手就是一巴掌,“給你臉了,還複婚,想得美。”
秦建國被打的頭一歪,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死女人不愧是乾體力活的,力氣就是大。
他憤怒的瞪了她一眼,凶巴巴道“潑婦。”
徐儘歡翻了個白眼,潑婦有什麼不好的,不吃虧。
她一把推開他,開始收拾東西,原主的衣服,原主陪嫁的被子,原主用婚前攢的錢給秦建國買的手表,給錢桂花買的衣服……通通搜刮起來。
一手拎著一個諾大的包袱出門,錢桂花衝上來要檢查,直接被她的大包袱懟了個屁股蹲。
錢桂花怒火中燒,死死的瞪著徐儘歡,說“你要是不讓我檢查,就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秦家住的是大雜院,院子裡的人還挺多了,誰家有個動靜,沒一會就全都知道了。
這會秦建國離婚的事也眾所周知了,見當事人回來了,還吵了起來,紛紛瞪大眼睛看。
秦建國感覺一寸寸異樣的眼神仿佛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他的身上,令他承受不住,他不再提複婚的事,而是催促徐儘歡道
“你趕緊走吧!我媽我來勸說。”
錢桂花卻誤會了,當場嚷嚷道
“都離婚了,你還向著她,虧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了,你怎麼這沒良心。”
說著還撲在秦建國身上不停的拍打,眼睛還戀戀不舍的看著徐儘歡手裡拎著的大包袱。
這可都是他們秦家的東西啊!
這麼多,要重新置辦得花多少錢啊!
提到錢,就又想起了那一千多塊錢,胸口又痛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這咋還哭了,你不是一向不待見歡歡這個兒媳婦嗎?這會離婚了,你不得高興的蹦起來。”大雜院的胡嬸略顯詫異。
錢桂花哭了一會,心頭一轉,說“她除了拿那兩大包東西,還帶走了我家一千多塊錢,那可是我們家的家底啊!”
“啊!一千多塊錢!”大雜院的眾人十分驚訝。
這個年頭一個普通工人的工資才三十塊錢。
而這三十塊錢還要用來養家,供應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一年到頭根本攢不下來多少錢。
可能有的人家連兩三百都拿不出來,更彆提一千了。
一時間羨慕嫉妒的眼神看向徐儘歡,有的人心頭一動,打起了自己的小主意。
錢桂花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色,唇角往上翹了翹。
一個單身女人身懷巨款,想想就令人擔憂。
哈哈。
係統把這件事告訴徐儘歡,徐儘歡冷笑一聲
“看來是我剛才下手太輕了,讓她還有嘴說話。”
“真惡毒。”
“可不是嘛!刁老婆子。”
……
一統一人說起了錢桂花的壞話。
當天晚上。
徐儘歡就聽到外麵有動靜,她抄起準備好的燒火棍就揍了上去,那人挨了一棍子,發出痛呼聲,是一個男人。
她下手更狠了,男人見打不過,就要往外跑。
徐儘歡大喊“來人啊!抓賊啊!有小偷!”
她租的地方也是大雜院,人還挺多了,一嗓子下去,許多人家都亮起了燈,呼呼喊喊
“小偷在哪?”
小偷腳步一頓,跑得更快了,徐儘歡在後麵追,就跟遛狗一樣,時不時踹一腳,給一棍子。
大雜院的人順著動靜跑過去,拿起手電筒一照,就看見一個鼻青臉腫,嘴巴上還是泥的男人。
再看著一旁手持木棍的女人,說是老李的侄女,其實都明白哪裡是侄女,明明是租戶。
他們還背地裡討論了一番,一個單身女人獨自居住在外,膽子真大。
沒想到人家不是膽子大,是能打,沒看見小偷都被打成這副淒慘的模樣了嗎?
一時間幾個有想法的男人紛紛打消自己心裡的小算盤。
惹不起惹不起。
“小狗日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來我們大院偷東西。”
“有手有腳的,哪裡掙不到錢,偏偏偷偷摸摸。”
……
大雜院的人紛紛聲討,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待見小偷。
而有人靈機一動道
“前幾天我放在抽屜裡的三十塊錢不見了,是不是你偷的?”
小偷一臉懵,他這還是頭一回偷東西,連忙撇清關係“你彆胡亂冤枉人,我才沒有偷你家的東西,我連你家在哪都不知道。”
“我不信,你讓我搜搜。”說著就大步上前,把手伸進小偷的衣兜裡,上下其手,開始搜身,要是能摸出錢,她就發了。
“趙大媽你可彆什麼便宜都想占?”有人狐疑的看著趙大媽,有點不信她家的錢真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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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趙大媽的性格,要是錢丟了,還不得立馬嚷嚷開來,哪能憋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