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和劍柄都是黑色的,上麵還有籙文,但我無法確定那些籙文是什麼。
“滾!”
閻老幺說出這個字後,狗妖掉頭就跑,瞬間就沒影了。
看起來還得是我親自動手。我從包裡取出磚刀,看向麵無表情的阮豔豔。
雖然這樣做會違背我的原則,但我既替這個世界除去隱患,也完成了任務。
閻老幺卻是直接奪下我的磚刀,輕鬆將我打倒在地。
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起身了,身體也快失去知覺了。
我能從藏身處走到這裡,憑借的都是我僅存的意誌力。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無比震驚。
閻老幺抓住阮豔豔的頭按在地上,然後用磚刀刺向她的喉嚨。
趴在地上的我,正好能看到阮豔豔被壓住的頭。
我清楚看到她的雙眼瞳孔慢慢變大,看到那一團紅色在地上蔓延開來。
等阮豔豔咽氣後,閻老幺這才鬆開她。
我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閻老幺不讓我和狗妖殺阮豔豔,卻自己動手,他想做什麼?
他不會是想犧牲自我吧?
緊接著閻老幺做的事情讓我知道,是我想多了。
閻老幺用手中劍蘸著血在地上畫出了那些詭異的圖案。
“多謝你提醒,不是你,我都差點忘了天圓地方陣法。”
閻老幺邊畫邊說,他畫得很快,看起來對這個天圓地方陣法早就爛熟於心。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已經完全癱瘓了,隻能聽著。
“這陣法的核心就是半妖,我師父找一輩子都沒找到,卻讓我碰上了。”
閻老幺畫完後,長籲一口氣,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紅蠟燭擺上點燃。
緊接著,他又拿出一顆骷髏頭。
詭異圖案、紅蠟燭,人骨,三件東西都齊全了。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我這次任務的真正目標是閻老幺。
小先生為什麼不明確告訴我?還讓我有麻煩事去求助閻老幺!
這不是擺明了害我嗎?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有人交談的聲音。
是兩個女人,聽聲音是朝著這邊走來了。
閻老幺立即將骷髏頭裝好,靈活地爬牆離開,短短幾秒就消失了。
而無法動彈的我被留在地上,我還在努力睜眼,我要記下此時看到的這一切。
除了殺人凶器和屍體,還有那被稱為天圓地方陣法的圖案。
最終我的目光落在燃燒的蠟燭上,與此同時,兩個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我失去了意識,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夢,零碎的,情節無法拚湊在一起的夢。
等我醒來,我隻記得自己做了夢,但夢的具體內容我忘記了。
隻隱約記得我站在懸崖上,然後有人對我揮舞著鞭子。
等我徹底清醒,我意識到自己回到了2024年。
我拿起手機看著時間。
現在是2024年1月19日下午1點半。
剛好12個小時,而這12個小時對應的差不多就是回到1995年的那10天。
我立即爬起來,將所有的事情記錄下來,這才重新躺回床上。
除了混亂的多重記憶之外,就隻有滿腦子的疑問。
這次除了頭痛眩暈之外就是疲憊。
我真的好累,累得我連喘氣都困難。
我再次拿起手機,查看監控,沒有進我家,我睡著後也沒有起來。
監控畫麵裡的我就和上次一樣,平躺在那就像死屍。
這12個小時我的心率很低,始終維持在瀕死狀態。
此時,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但我知道必須接起來。
直覺告訴我,這是小先生的電話。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歡迎回來,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馬上回答,我在壓抑自己的怒火,我很想痛罵這個女人一頓。
但我最終隻是問她,為什麼不說清楚任務的真正目標,而是讓我自己去推測?
小先生對此的解釋是,如果把實情告訴我,事情就無法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我原以為是要我回去改變曆史,誰知道才發現1995年的案子原本就與我有關係。
準確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回到過去,根本就不會發生那些事。
小先生說:“不管你回到過去多少次,都無法從本質上改變已發生的事情。”
可是,我回到2019年和1993年的時候,就已經改變過曆史。
原本歐雪生是在2019年被捕,2020年被處以死刑。
可我回到2019年殺死了歐雪生,因此就不存在歐雪生被捕被處以死刑,也沒有人被他殺死。
小先生說:“我說的是無法從本質上改變,你隻是改變了事情發生的過程,沒有改變結果。”
我明白她想告訴我,本質上歐雪生還是死了,但是原本因他而死的那3個女孩兒還活著。
可小先生告訴我,那3個女孩兒也都死了,這是在新聞上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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