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勘查加法醫檢測後認為,唐天雨是意外死亡,但並不是失足落水。
按照警方的推測是,唐天雨在河灘上不小心摔倒,麵朝下撲向淺水灘,然後被嗆死。
這種死法不僅離奇,還很離譜,可那就是事實。
這件事自然也沒有被歸於刑事案件。
這件事完美詮釋了我老家的那句俗話:牛蹄印那麼大的水坑都能淹死人。
吳淵很不甘心,於是私下組織人以走訪的形式調查。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因為隻要聊到那7人的死,村民就會轉移話題。
我想到了屍塚陣還有塚骨,就拐彎抹角問有沒有發現類似的東西?
吳淵說沒有發現,但也很奇怪為什麼我要問這些?
我說:“石辛沒告訴你嗎?”
我以反問的形式來回答,就是想知道石辛對他是怎麼說的。
誰知道石辛隻是說我會問,但沒說原因。
我隻能說是為了寫小說尋找素材,希望吳淵如果又想起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吳淵掛電話之前,說了句很奇怪的話。
“小豪,如果你想找素材,應該去問問你爸,而不是問我,你們畢竟是父子。”
吳淵的這句話,我隻能聽懂最後一句,因為我和我父母關係很差。
我把母親所有聯係方式拉黑,我和我爸沒有特殊的事情絕不聯係。
原因我之前已經寫過了,這裡就不再贅述。
為什麼吳淵要讓我去問我父親?
我看著手機,思索許久,決定還是給我父親打個電話。
其實我不想打這個電話的,但因為池書瑤還是沒回複我,我需要轉移注意力。
我如果不找點彆的事情做,我會開始胡思亂想。
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這很正常,每次都這樣。
打過去沒人接聽,至少要過十分鐘或者更長的時間,我爸才會給我打回來。
過去幾十年中,我在他心裡的地位遠不如家族裡的親戚。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其他更匪夷所思的原因。
簡而言之,我能在我父母手裡活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
半小時後,我爸回撥電話,我接起來稱呼他為局座。
這是他以前在職的時候,那些下屬對他的稱呼。
在那個年代,甚至還有些人直接叫他叫老大。
我父親是團級乾部,複員退伍後先是在某單位辦公室,然後是單位副職,很快扶正。
那單位管理當地的交通建設、車輛營運、汽修廠、駕校、客運汽車站、駕校等等。
我那時候都不敢坐除了公交車之外的交通工具。
因為出租車司機不收我的錢,就算我不認識那些司機,但他們都認識我。
我從來沒有狗仗人勢,但我不可能沒沾過我父親還有家裡親戚的光。
我不想,但他們不允許。
如果我天生不是這種人,那時候的我在當地可以橫著走。
可我卻天生就是這種特立獨行的人。
因此,誰都知道我爸有我這樣一個怪物兒子。
這讓我父親很惱火,很沒麵子,即便我成績優異。
我爸農民出身,參軍入伍,戰場上是尖刀排排長,得過二等功和三等功。
野戰軍轉內衛後,在嚴打和救災期間也獲得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