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找座機打電話問氣象局的熟人,得到的答複是,昨天隻有河西鄉突降暴雨。
更奇怪的是,氣象局根本就沒有檢測到。
氣象局的人今天還加班討論這件事,那麼大的暴雨,他們不可能檢測不到。
我馬上想起了烏龜岩和團魚岩的傳說。
難道說,是有人求雨,才導致下雨?
聯想起我父母告訴我的一係列事情,我越想越覺得詭異至極。
吳淵查了一圈,也認為這應該是意外。
等上車我才問他,哪怕是不站在警方的角度,作為普通人,你認為那真的是意外嗎?
第一個死者蔡文7歲,死於7月3日。
第二個死者蔡輝14歲,死於7月10日。
兩人都是意外掉進願井裡淹死,而且都是在沒有人看到的前提下。
兩人年齡相差7歲,死亡時間恰好又相隔7天。
吳淵沒說話,將派出所民警送回去後,將車開出河西鄉後這才開口說話。
“連長,我好歹也是刑警隊隊長,我當然知道有問題。”
“那你為什麼剛才也附和說那是意外?”
“因為跟我們去的那個民警和村民口徑一致,就像是在背書。”
我此時才明白吳淵為什麼上車的時候不回應我。
吳淵還說,跟我們去的那個民警也是蔡家村的人。
唐嘉此時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吳淵看了一眼唐嘉,算是肯定他的話。
唐嘉又說:“對了,蔡三娃告訴我,第三個死的叫什麼甜甜。”
這些話隻能讓唐嘉說出來,我是不能說的。
吳淵向唐嘉要蔡三娃的傳呼機號碼或者其他聯係方式。
唐嘉表示不知道。
我趁機說:“既然知道是甜甜的女孩兒,不如我們回去再問問。”
吳淵滿臉疑惑看著我:“連長,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我覺得你怪怪的。”
當然奇怪了,因為此時此刻坐在你旁邊的不是你的連長,而是你連長從2024年回來的兒子。
我又不能說,真的是憋死我了。
唐嘉替我解圍:“我爸大概是中暑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就算我和唐嘉再返回蔡家村也毫無意義。
說不定我們倆還會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
因為時間已經晚了,我們也得回家吃飯了。
回家對於現在我和唐嘉來說,都是個麻煩事。
我現在作為我爸還得回去麵對我媽,而16歲的我就在旁邊看著。
我爸媽的關係其實也不好,應該說很惡劣。
他們一直沒離婚的原因,就是怕影響不好。
我媽周末一般會做飯,但除了節日之外,其他時候都很敷衍。
不過,節日做飯的人一般是我爸。
但從1998年開始,我爸基本上不做飯了,因為他太忙,沒時間。
我媽的廚藝也就紅燒魚還算可以,但她紅燒的都是刺多的要命的鯉魚。
因此,最終我們倆回去後,看見我媽準備下麵條,就找借口出去吃。
不過在出門前,我還得進臥室一趟,在我媽衣櫃裡某件大衣裡拿點錢。
我不是偷錢,而是去拿我爸的私房錢。
我爸的每個月工資獎金全部上繳給我媽。
我媽又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我爸就隻能想辦法存私房錢。
他存錢的地方也很有意思,夏天就放我媽某件大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