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到床的至少有三米,張瑞霞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走來並站在床上的?
張瑞霞用詭異的語氣說“快點換衣服。”
說完她露出個轉瞬即逝的笑容,並補充了一個“乖”字。
就在我的手抓到連體衣的時候,渾身如觸電般又抽了回來。
那不是衣服,而是一層皮,而且我百分之百確定那是人皮。
“幺兒,搞快穿衣服。”張瑞霞催促我的話是用巴渝方言說的。
我隻得忍著強烈的不適將連體衣拿出來。
我的不適並不是指恐懼,而是我不喜歡接觸其他人的皮膚。
人皮衣上到處都是縫合的痕跡,看不出是屬於一個人還是好幾個人。
在張瑞霞的注視和催促下,我拉開人皮衣的拉鏈。
張瑞霞卻說“先脫再穿。”
雖然我這副身體是孫浩桐的,可當著張瑞霞的麵脫衣服還是很不舒服。
可我沒有選擇,為了搞清楚孫家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我隻能照做。
在我全身皮膚接觸到人皮衣的那一刻,我全身起了強烈的過敏反應。
我忍不住伸手去撓,卻被張瑞霞厲聲製止,她怕我把人皮衣給弄壞了。
隨後,我跟著張瑞霞走進浴室。
孫家的浴室大得誇張,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正方形的浴池。
張瑞霞走進浴池後朝著我招手“幺兒,過來,媽給你洗澡。”
說完,張瑞霞竟然脫掉了自己的睡裙。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變態家庭,當媽的竟然以這種方式給已經成年的兒子洗澡。
我雙眼注視著地麵走進浴室,強忍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不適。
張瑞霞說“你怎麼還害羞了?你是我生的兒子,我身上所有地方我都看過。”
張瑞霞用手清洗著我所穿的人皮衣,嘴裡嘟囔著我聽不懂的話,就像是在念咒。
好半天我才聽清楚她在唱歌,而且唱的是h語歌,從旋律判斷應該是《故鄉之春》。
這首歌在很多h國電影裡都出現過,是h國朝族人人都會唱的民謠。
因此我判斷張瑞霞應該是朝族人。
張瑞霞花了一個小時來清洗,期間一直在唱歌,看起來很開心。
清洗完畢後,她擦乾人皮衣,並帶著我回到臥室,讓我躺在床上。
我自然不會躺上去,而是注視著她,這個變態女人難道會與自己的兒子……
張瑞霞指著床說“聽話,躺下等著我。”
我站在那看著門口,好幾分鐘後,換了一身巫女打扮的張瑞霞走了進來。
看到如此打扮的張瑞霞,我確定她不僅是朝族人,而且應該還是巫女,說不定是巫堂的人。
巫堂的人為什麼要接近並監視趙慶熙?
難道也是為了塚怪?
張瑞霞舉著兩把綁著紅布的彎刀開始圍繞著床又唱又跳。
刀具碰撞聲和鈴鐺聲讓我非常煩躁,同時我也感覺到身上的人皮衣越來越緊。
有那麼一瞬間讓我覺得這件人皮衣是有生命的。
人皮衣收緊又鬆開,如此反複,就像是在呼吸。
張瑞霞跳了差不多半小時後將燈關閉,房間裡頓時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