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捂著額頭,表情十分的痛苦。
剪秋一急,連忙伸手按上了皇後的穴位,輕輕按摩,
“娘娘可是頭風發作了?繪春,你快去太醫院請太醫!”
繪春領命,立刻到了景仁宮門口,讓看守的侍衛去太醫院請太醫。
皇後到底還是皇後,雖然皇上下令禁足,但侍衛們也不敢怠慢,頓時就派人去了太醫院。
隻是華妃那邊兒在翊坤宮得了消息,怎麼可能讓皇後好過。
年世蘭惡狠狠的下令,讓頌芝把太醫院的太醫全部請到翊坤宮去。
反正她如今身體虛弱,叫太醫來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她不知道皇後的頭風發作是裝的還是真的發作了,總之,她就是要給皇後點兒顏色看看。
這老婦敢害自己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華妃把太醫院的太醫全都拘到了翊坤宮,直到夜半三更了才把人放走。
此時皇後的頭風已經發作了三個多時辰,痛的她幾乎痛不欲生,恨不能昏死在床上。
皇後心中對華妃的恨意,也愈發上了一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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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宮裡,安陵容坐在自己狹小陰暗的偏殿裡,有些迷茫。
她剛預備去巴結皇後,可皇後就被禁了足。
這後宮裡,她又有誰可以依附呢?
華妃是萬萬不可能的,當初華妃下令賜夏冬春一丈紅的情景,她如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齊妃慣是個沒腦子的,又與富察貴人交好。
可富察貴人卻是十分的看不上自己,對自己冷嘲熱諷。
端妃就更彆提了,進宮之後連麵都沒有見過。
至於敬妃,雖然值得一試,但敬妃自己都沒有寵愛,更彆說幫她了。
剩下的,就是悅嬪。
不過悅嬪向來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一個人多加相處,自己乍然上去,倒是不妥。
安陵容思前想後,覺得自己還是回歸本心,繼續跟沈眉莊交好。
沈眉莊沒落水前便時常照顧她,如今若是自己去時常看望沈眉莊,興許能在哪兒遇見皇上也不一定。
安陵容下定了決心,第二日便帶上了自己親手縫製的香包到了鹹福宮。
沈眉莊日複一日的躺在床上養病。
隻是她已經傷了根基,太醫也明言,說她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安陵容坐到了沈眉莊的榻前,滿臉的歉疚,“眉莊姐姐,都是陵容不好,前些日子因為父親的事情都沒來看你。”
沈眉莊見安陵容前來,心中還是有幾分高興的。
她每日半死不活的在這存菊堂裡,除了敬妃,便是皇上偶爾會來看一看她。
況且她也知曉安陵容的父親一事。
如今陵容能在如此境況下來看她,她的心中還是感激的。
“陵容咳咳咳咳咳我怎會怪你,你能來看我咳咳咳我已經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