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花神廟的必經之路是一條山路,好在虞家的馬車走得慢,搖晃是必不可免,但不至於引起虞歡的不適。
馬車走了一段時間,突然停了下來,外麵吵吵嚷嚷還有尖叫的聲音,把倚在軟榻上迷迷糊糊的虞歡給震的渾身一抖,徹底清醒了。
“怎麼回事?”
“外麵怎麼這麼吵?”
“妻主彆急,我看看。”陳慕皺了下眉,撩開了簾子,僅僅隻是往外看了一眼,就瞳孔微縮,被眼前的現象驚到了。
隨後掀開簾子的謝思行,目光所及的一幕幕,讓他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他們這波人遇到“逆黨”了。
隻見前方馬車旁邊的草叢裡,不停地竄出一個又一個“男人”,留著長發,麵目猙獰,臉色乾黃,凶相畢露,個個壯的跟牛一樣,像是悍匪。
“嘿嘿~此路不是我開,此樹不是我栽,但要從此路過,留下人和財!”
說是要人,有些被拉出來的男子鬆了口氣,但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你做什麼?大,大哥,我,我是男子啊!”
“不要!妻主救我!”
“彆碰我!嘔——,住手……”
“你彆給臉不要臉!”
“啪”地一聲,男子被土匪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摔在了地上,那一邊白皙的麵容迅速腫脹起來,紅得可怕。
這條路上除了虞家這類乘坐馬車的富貴人家,還有些步行回去的平民百姓,拖家帶口的,這些土匪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其中無辜的男子。
“後麵車裡的人聽著——”
“乖乖下來,彆搞小動作,否則彆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了!”
為首最壯的男人一樣留著長發,說話拿腔拿調的,嗓門卻粗的要命,大喊嚷嚷時,都能把這路麵震上兩震,特彆能唬人。
能坐上馬車的,身份都非尊即貴,出門哪能不帶侍衛,一看土匪們把矛頭對準自己,大手一揮,馬車上的侍衛,會武的小廝全下來了。
一窩蜂的和土匪們揮著兵器打了起來。
但平常僅僅是小打小鬨的侍衛和經驗豐富的土匪一對上,不到片刻就敗下陣來了。
“給你們三秒鐘,趕緊下來!”
“三……二……一……!”
話音剛落,馬車內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為首的男人冷笑著抬手又放下,他身後早就蠢蠢欲動的土匪們,笑得猖狂,迫不及待的跳進馬車拽人了。
“給我下來,小公子~”
“不——不要!”
“妻主救我!”
“哭什麼哭呢!你放心,我比那個女人還能給你幸福~”
“過來吧~你!”
……
虞家的馬車停在最後,尚未被波及到。
陳慕和謝思行快速拉下簾子,麵色都異常的嚴峻。
這些“逆黨”是散心病狂的存在,明明是男兒身,卻被這女尊男卑的世界洗腦,茶毒,潛意識裡將自己定義為女性,留了長發,也玩起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