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臨近高三,什麼周測,月考,大小考都不少,每個班級的同學從一開始的唉聲歎氣到最後的沉默習慣,大家都在慢慢適應著好似無止境的考試。
有對比才有傷害。
作為一名已經經曆過高中風霜,早就是大學生的虞歡來說,她比無知無覺的他們還要多一份痛苦。
第二次了!
原來高中真的可以有第二次。
每次考完,說實在,她都感覺自己從頭到尾升華了一遍。
又是一節晚自修。
拿著這次月考的英語試卷和筆,虞歡來到了教室後邊,看著牆上粘貼的紙張,開始熟練地對起答案。
“對英語答案呢?”
“嗯。”
少年的聲音熟悉的不行,她都不用轉頭都知道對方是誰。
“對完,你借我唄。”
賀齊燃站在她旁邊,低聲說。
“你都過來了,現在去拿英語試卷過來對,不更快嗎?”
虞歡沒忍住,停了筆,看向他。
這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那次路上放出警笛錄音幫了他,還在圖書館幫他塗了藥,這人就好像黏上她了一樣。
每次考完試,她到後麵對英語答案時,總能碰見他過來借她試卷。
一次兩次還沒什麼,結果之後次次如此,彆說虞歡麻了,班裡都出現了些閒言碎語。
想到這,虞歡無奈地歎了口氣。
像是開了竅一般,他最近的學習也很猛,早上來的很早複習,晚上成了最後一個走的,負責關燈關門。
班主任和全班同學從震驚到習以為常,閒聊時,同學們都暗暗猜想著班裡有名學渣“發瘋圖強”的原因。
賀齊燃的變化,虞歡看在眼裡,但她沒太在意,到後來,她是沒法不在意……
記不得具體是什麼時候,賀齊燃發消息問她那天的藥花了多少錢,他想還她。
當時本就是出於同學情誼和基本的善意買的藥,虞歡沒讓他還,隨口岔開話題帶了過去。
他不缺那點藥錢,她也不缺那點藥錢。
他後續沒再提,她以為翻篇了,結果次日早晨來到教室,她的抽屜裡就開始莫名其多了瓶牛奶。
她常喝的牌子,甜牛奶。
早讀時借著問問題,賀齊燃靠了過來,小聲說:“牛奶是我給你的,彆丟。”
虞歡驚訝道:“你突然給我牛奶乾嘛?”
“算是替了藥錢,你就收下吧。”他說。
“……”
她是沒想到這人還執著這事,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虞歡以為這次終於翻篇了。
結果第二天,早晨來到教室,她抽屜裡還是多了一瓶牛奶。
她去問他,對方給的解釋是,一瓶抵消不了。
虞歡沒了法子,每天按著藥錢數,算著賀齊燃停下的時間點。
到了那天,她微信上直接說,夠數了,他不用再給她放牛奶了。
他乾脆利落的說了好。
次日,來到教室,看到抽屜裡的麵包,虞歡表情木了。
這天早讀時,少年又湊了過來,小聲說:“這個算謝意,不算錢的。”
虞歡:“……”
“謝意一次就夠了。”
她點到即止,希望他懂自己的意思。
賀齊燃:“嗯,最後一次了。”
他的確說到做到,麵包是最後一次。
卻也是她和他的交集開始密切起來的開端。
課間休息時——
賀齊燃:“虞歡,這道數學題我沒聽懂,怎麼做的啊?”
虞歡:“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