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宸可以說是這一晚裡睡得最好的人。
可隔日，宮裡傳開的消息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皇帝口頭為他和佳寧郡主的賜婚不作效了，另一道昭告天下的旨意，讓越宸麵色僵硬。
佳寧郡主虞歡，定為二皇子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閃過昨晚越軒勢在必得的神情，越宸臉色愈發陰沉。
不說他，另一頭，在侯府準備接旨的虞歡也是一臉懵逼。
這皇帝老兒是不是太隨便了點啊！
賜婚對象這種事情，說換就換的嗎？
她眼角抽了一下，沒忍住問出聲，“確定是二皇子嗎？”
“是的，郡主。”負責傳聖旨的老太監姿態恭敬，笑得和藹可親。
虞歡還想磨蹭磨蹭，在鎮安侯和越氏明裡暗裡的催促下，隻好接下了旨意。
“歡歡，是不是你上次去皇宮，和皇上說了什麼？”鎮安侯知道皇帝疼她，麵露詫異問了出來。
越氏同樣一臉好奇。
幾分鐘前，他們兩夫妻已經串過話了，越氏沒和兄長聊過什麼，鎮安侯也沒在皇帝麵前表露出抗拒。
那賜婚的另一方，為什麼會從三皇子轉變成二皇子呢？
虞歡:“……就聊了會天，我也沒說什麼。”額，二選一這種事，也算聊天的一部分吧。
皇帝舅舅這麼容易當真的嗎？
她欲哭無淚。
早知道，當時應該咬死，破罐子破摔說兩個人都喜歡好了……
鎮安侯和越氏自然看出自家女兒沒撒謊，他們對視一眼，也納悶了。
——書房——
一家人關起門來說悄悄話。
鎮安侯神色肅然，指尖輕敲桌沿，越氏推了一碟子桂花糕到虞歡跟前，柔柔摸了摸她的腦袋瓜。
虞歡邊吃著糕點，邊把皇帝召見她後的事情經過，一字一句和親爹親娘說了個透。
聽完，鎮安侯若有所思:“這麼說，當時二皇子和三皇子，你選了二皇子?”
虞歡喝了杯茶:“可以這麼說。”
越氏手裡揪著帕子，柳眉彎彎，對她笑道:“實話說，娘這心裡頭覺得，二皇子較三皇子適合你些。”
虞歡撇了撇嘴，總不能說她兩個都不想選吧。
三皇子脾氣傲嬌彆扭，二皇子性子跳脫無常，按她的想法，可以偶爾見一見，真要天天共處，哪個都能氣死人不償命。
鎮安侯和越氏想法衝突，不讚同道，“二皇子咋呼不著調，娘子怎麼會覺得他好些。”
“你不懂！”越氏反駁他，“過日子需得找個知冷熱的，三皇子脾氣又冷又硬，怎會適合歡歡?”
鎮安侯搖了下頭，“知冷熱可以學，可二皇子單是看著就像不安於室的，不好。”
越氏同樣不服，“嗬……以貌取人是大忌。”
“胡扯，為夫那叫實事求是！”
“什麼實事求是，我看你分明是惱羞成怒，不思進取！”
“你，你不可理喻。”
“我那是據理力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