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看得多了，她倒是和他們有說有聊，漸漸熟了起來，知道他們大多是放不下在世的親人，想陪在親人身邊。
虞歡問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鬼是怎麼吃飯的?
一個餓死鬼回答了她，說:“可以吃香燭和貢品。”
餓死鬼是個青年人，雙頰略微凹陷且雙目無神，虞歡斜眼瞅他，問:“哥，那香燭和貢品是啥味道？”
“不知道。”餓死鬼說:“沒人拜祭我，沒吃過。”
虞歡“哦”了一聲，猜想自己之後餓久了，不會也變成他這樣吧！
她看向餓死鬼的眼神，多了一絲同病相憐。
嗚……她是孤兒院出來的，沒人拜祭她。
虞歡舔了舔唇，想著等她和女主熟了，求女主給她燒個香應該不是啥大問題。
002很真誠:【宿主，你當鬼越來越熟練。】
虞歡眉頭一皺，【……】
感覺這話，聽上去不像好話。
周五這天，高芸難得準時下班，來到馬路上時，不遠處的麻辣燙店麵閃著柔和的光，一名店員在外熱情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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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芸下意識想走過去，腦海裡卻閃過女鬼調侃的那句，“高芸，感覺你要成香鍋精了。”
她抿唇搖了下頭，跨步走進了麻辣燙店。
“一共是368，請在這邊付款。”
“嗯。”
……
提著打包好的麻辣燙，高芸往安福小區的方向走去。
保安室裡的保安低頭玩著手機，一手提菜，一手牽著小孩的老人佝僂著腰，笑嗬嗬走進小區，腳踩高跟鞋的女人不耐煩地接電話，偶有幾對舉止親密的小情侶路過。
天微微暗，高芸沉默走進小區。
“禹禮，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啊，記得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知道了，媽。”
男人又穩又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高芸，你回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歡快甜美的少女音。
高芸呼吸一停，下意識抬眼。
一身白衣的女鬼笑靨如花，纖長的黑發淩亂翻飛，清眸流盼間一如清泉溢出，燦若星辰，藏著淺淺的歡喜。
麵龐好似一縷清風掠過，眨眼時從六樓一躍而下的女鬼落到了高芸的眼前。
不期然對上她的眼，高芸麵上滿是怔愣，不由喃喃道，“你……”
“是我！”
虞歡兩眼放光，心裡得意點頭。
她就知道，這招準有效。
不容易啊，女主總算和她說話了!
虞歡眼巴巴等著女主多說幾個字，結果對方緩緩彆開了眼，表情又變得毫無波動，繞過她往前走。
“不是，等等，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你今天居然換口味了誒，不過這麻辣燙和那香鍋該不會是同一家店吧?”
“高芸，小芸，小高……”
虞歡幽幽拖長尾音，不滿地嚷嚷，“都這麼久了，你還真是郎心似鐵啊。”
“不過一個字也算是有進步了。”
高芸神情懨懨，心裡歎了口氣，到底無奈居多。她心想，這次過後，女鬼肯定會更肆無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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