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私心裡也想做個了斷。
一直擔心，還不如直接去找。
這麼優柔寡斷，實在不是他的性格。
他試圖查找她生前的信息，可由於對她了解有限，從高芸那裡也問不出什麼，請假一天竟也沒多大用處。
按理來說，虞歡已經成了鬼，相比一個在外的正常弱女子，看上去要安全很多。
但誰知道鬼界有沒有欺負人的壞鬼。
白衣女鬼生得漂亮，脾氣又不凶，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傅禹禮心存憂慮，甚至認真琢磨。
鬼界會有警察嗎？
所以在電梯看到她那一刻，傅禹禮心裡那塊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我出去是想找我身體，我其實是生魂，算不上死透了，隻要我的魂魄能回到我的身體，那我很有可能會變回正常人。”
“真的嗎?!”傅禹禮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少見的起了好奇心。
“真的。”
傅禹禮眸色深沉，這代表著他們能在現實中相見，對嗎？
“如果過程中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可以找我幫忙。”他溫和勾唇。
“會的。”
“對了，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男人的語氣倏然嚴肅起來。
“你說。”
“鬼界有警察嗎？”
“噗——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就是好奇。”
虞歡笑道，“鬼界沒有你所想的，伸張正義，明辨是非的警察，但我見過鬼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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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的他們因為生前貢獻巨大，身上閃著金光，對尋常鬼怪具備極強的震懾力，尋常鬼怪隻會敬而遠之，不會選擇靠近。”
“我唯一一次見到，也是在警察局。”
傅禹禮微愣，又緩緩道，“是高芸在警局做筆錄那一次嗎？”
他很聰明，能迅速定位時間點。
“是。”
“如果是在我們警局，你見到的那位警察，或許我也認識。”
男人清透的嗓音摻了柔和。
“你們有聊天嗎？”
“有。”
“那你們都聊了什麼？”他笑著隨口一問。
虞歡道:“聊了你。”
傅禹禮怔住。
“大叔他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多陪陪你媽媽。”
傅禹禮心中猛地一顫。
半晌，他聲音有些沙啞道，“是，是我父親，對嗎？”
“是。”
想起傅禹禮現在的家庭狀況，以及劇情裡對他們父子倆獨處時的描述，虞歡很認真地說，“傅警官，警察大叔他對於不能陪伴你們感到很抱歉，也很傷心。”
“他一直很擔心你，希望你能夠在工作之餘多休息，多陪陪阿姨。”
“叔叔他很掛念你們。”
“是他啊”
他呆呆看著她，聲音很輕。
“嗯。”
“那你們還挺有緣分。”
傅禹禮緩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大叔也是這麼說的，不僅誇了阿姨好看，還誇了我呢!”虞歡笑得開心。
傅禹禮眼眶微紅，忍下酸澀和傷感，心頭軟成一團。
“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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