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虞歡,虞歡也在看著他們。
三人當中,她對女管教最為熟悉,對方站在偏後的位置。
最前邊的兩個人,一個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典獄長沈清衍,一個是素昧相識的陌生男人。
他樣貌看上去很是年輕,雙手抄在白大褂口袋裡,身形有些清瘦,眉眼卻生得極為好看,淺淺的內雙,眼尾弧度上揚,分外親和。
看到他的第一眼,係統也將人物信息傳輸過來。
男人名林溪,28歲,和沈清衍一樣於去年調任來煉獄島,是監獄醫院的外科醫生之一,性格陰晴不定,也是男配之一。
聽到陰晴不定四個字,虞歡不自覺多看了林溪幾眼,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下,他眼眸彎彎,笑了笑。
乍看之下,他的背後好似盛開繁花朵朵,洋溢著聖父的光輝,差點閃瞎虞歡的狗眼。
“那五個人,真的是你殺的?”他語氣輕快,對此頗感興趣的模樣。
虞歡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麵上老實巴交地說,“不是。”
林溪感歎道:“我看也不像。”
他話是這麼說,可那雙笑吟吟的眼睛又時不時落在虞歡身上,一眨不眨的,看得虞歡心裡有點發毛。
這人,怪怪的。
虞歡心裡泛起嘀咕,默默轉身,隻留給他們三人一個後腦勺。
女管教皺起眉頭,動了動唇,有意說些什麼,發現前麵兩人無動於衷後,嘴裡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沈清衍沒看虞歡,而是走到澤維爾的病床旁,抬眸問,“他也是低血糖送進來的?”
女管教低聲說:“不是,他是被嚇暈的。”
約莫是覺得這個病因有點離譜,她後半句的聲音下意識小了很多。
沈清衍:“”
林溪:“噗——”
澤維爾並不是特殊罪犯,但他詐騙技術高超,煉獄島外有不少女人明知真相,對他依舊愛得深沉,癡心不改。
即便澤維爾進了監獄,上頭也有人砸重金保他,護他,容不得他掉一根毫毛。
這也是他嚇暈後,被獄警大張旗鼓送進醫院的重要原因。
沉默了會,了解內情的沈清衍抿直唇角,不再搭理病床上的兩人,隻離開前對女管教冷聲吩咐道,“看好他們。”
女管教連忙低頭應下。
見沈清衍走了,林溪也沒久留,瞧見虞歡睡著以後,沒樂子可尋的他也慢悠悠離開了病房。
打個點滴,就是幾個小時的事,虞歡睡一覺起來,護士已經在為她拔針了。
“你怎麼在這?”
低啞的嗓音飄進耳畔,虞歡扭頭,原來是澤維爾醒了,他居然才醒?!
真是不可思議。
澤維爾也是個人精,哪裡看不出女囚臉上的詫異和細微的的嫌棄,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言語間卻滿是關懷問道:“你是生病了嗎?”
“不是。”虞歡說:“我被關了24小時禁閉,太久沒吃東西,低血糖送進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們先欺負你的,你是受害者,明明沒有錯還要被關禁閉,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澤維爾替她抱怨完,又歎道,“不過,你的確太瘦了,平常應該多吃點。”
他唇角含笑,那雙碧綠色的瞳眸如黑夜的星辰,那麼溫柔又那麼深情,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渦。
虞歡假笑:“我會的,謝謝你的關心。”
澤維爾嘴角抽搐了下,“不用客氣。”
不對啊,難道他一覺醒來,臉變醜了嗎?
澤維爾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他又看向病房內另一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