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教吩咐完,離開了。
一名女獄警跟在她身後,好奇發問,“管教,之前典獄長的辦公室不都是男囚犯打掃的嗎?今兒個怎麼換人了,還是個女囚。”
特彆要男囚犯打掃,倒不是說典獄長有性彆歧視,隻是關押男囚的監牢距離辦公室近些,所以圖便捷,才一直挑男囚犯打掃。
女管教目不斜視,三兩句回答了獄警的問題,“上一回,負責打掃的男囚笨手笨腳的,把典獄長的書架弄翻了,還被獄警發現了不雅動作。”
女獄警快走兩步,湊近了些,很會抓重點問了句,“不雅動作,是什麼意思?”
女管教麵色平靜道:“那個男囚犯拿著典獄長的照片,躲在書架後麵,脫了褲子,手上做了不堪入目的動作,嘴裡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這樣說,你懂了嗎?”
女獄警嘴角抽搐,“懂了。”
辦公室是有攝像頭的,她都不敢想,典獄長親眼看到這一幕,該有多刺激。
嘖。
求當時典獄長的心理陰影麵積。
兩人從二樓下一樓時,女獄警往回看了一眼,撓撓頭說,“管教,那女囚細胳膊細腿的,長得跟瘦猴一樣,你怎麼挑了她啊?”
女管教說:“上次八個人打掃雜物間,就她最認真。”
女獄警:“原來如此。”
好一個樸實無華的理由。
管教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啊。
另一邊,虞歡來到雜物間,把掃帚,垃圾鏟和拖把全放進紅色的水桶裡,提起水桶走上樓梯,來到三樓的辦公室。
虞歡推開門,上下打量一番,辦公室很寬敞,裝潢很簡潔,黑色的辦公桌,黑色的辦公椅,黑色的窗簾,黑色的書架,唯一的亮色是木質地板上的駝色地毯。
辦公桌上立了一塊三角名牌,三個黑色大字清晰可見——沈清衍。
虞歡了然,原來這是典獄長的辦公室。
看來,他很喜歡黑色。
虞歡放下紅色水桶,率先拉開了黑色的窗簾,明亮的光線透射進來,霎時照亮了整個辦公室。
她滿意點點頭。
接下來,要抓緊乾活了。
——
女管教帶走虞歡的動作並不隱蔽,至少七號監室的三個人都看在眼裡。
她們不由得好奇,女管教帶虞歡要去哪?
可到了操場,她們便沒有閒情思考這個小插曲了。
操場是原生態地皮,沒有修繕水泥地,而這幾天下雨過於頻繁,加上煉獄島靠海,風力強勁,在狂風暴雨的加持下,操場上小水坑眾多,好幾棵樹都被掀翻倒地,露出鬆軟的地皮。
讓風折斷的樹杈紛飛,豎七橫八散亂一地,地麵還有沾上泥土的塑料袋,乾癟的果核,空空的零食袋,廢棄的衣架等等,也不知從哪飛來的。
總之,操場上是一片狼藉。
清理是肯定需要清理的,這項任務自然交到所有囚犯手上,獄警們則是負責監督和指揮。
男管教手拿黑色警棍,在掌心上拍了拍,“男的扛樹,和我走。”
所有男囚犯全跟他在身後,腳步聲漸遠。
女管教交代女獄警,讓她把垃圾袋和夾垃圾的鉗子分發給所有女囚,道,“你們負責撿垃圾。”
對此,沒人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