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和虞歡一並離開後廚。
他端著紅木托盤,鈷藍色的英式茶具整齊擺放其中,散發陣陣紅茶清香。
虞歡跟在他後麵,眼神漫無目的在莊園內亂看,隻不過多數時候還是在看蘭斯。
她想毫不顧忌地撲上去咬他。
偏偏男人端著易碎的瓷器,虞歡莫名其妙受限,最好說點彆的,克製自己的食欲。
“蘭斯,你白天出去做什麼了?”
他步伐沒停,簡單回了兩個字:“工作。”
虞歡忍不住細問:“什麼工作?”
“家庭教師。”他說。
聽到這個答案,虞歡不算意外。
他的臉長得像貴公子,氣質斯文溫和,通俗來說,一看就像個讀書人。
某種程度上來說,作為家庭教師還挺有信服力的。
要說莊園內,薔薇花多。
那彆墅內最多的,大概就是書。
虞歡記得清楚,不說書房,他臥室裡那兩排書櫃的高度就有兩米高,上上下下全是書,把她看得眼花。
不過蘭斯看不見,不知道那些書是不是全是盲文。
要是白天能出去耍,虞歡倒挺想跟著他,過去瞅瞅他是怎麼教人的。
彆墅大廳依舊明亮。
鋪有純白桌巾的方形餐桌靠近壁畫。
考慮到蘭斯的眼睛,虞歡本想接過他手裡的托盤,幫他放到餐桌上。
他卻後退一步,精準避開她的手。
時間恰得剛剛好,虞歡連托盤的邊邊都沒碰到,這讓她意外的同時,感到一點詫異。
“蘭斯,你”看得見?
後三個字,虞歡沒能說出口。
蘭斯笑著,提前插了句,“我自己來就好。”
就此,把她的話給堵住了。
虞歡心裡誒嘿一聲,單手叉腰,懷疑他是故意的,但又沒有證據。
畢竟昨晚,虞歡就查驗過了,男人的眼睛的確看不見,所以,剛剛隻是個巧合?
丹尼斯沒轉悠多久,估摸著十幾分鐘的時間,他重新回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