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你在和誰打電話哈,這麼生氣。”
“還罵爹呢,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有獎競猜,我猜對麵是老朱。”
“胡說八道,對麵一聽就是個女孩子。”
“嗯?難道許哥有情況了?”
“許哥,你倒是說兩句,彆讓我們瞎猜。”
“彆問,煩著呢。”
男人長腿交疊,坐在酒吧的單人沙發上,掛掉電話後,眉眼間煩躁未消,回話的語氣也隱隱透著不悅。
幾位好友麵麵相覷,哪還察覺不到他憋著氣,依據以往的經驗,猜到他大概又是為了“工作”煩心,當即識趣起身,遠離他。
“行行行,您繼續煩,哥幾個先走了。”
這時候,他們可不想當他的“出氣筒”。
酒吧內,空氣中到處是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舞池裡的陌生男女隨著音樂鼓點舞動著身軀,儘情享受放縱和狂放的激情。
許爍置若罔聞,享受一個人的獨處。
旁邊的侍應生遞過來煙和打火機,小心翼翼為他點煙,許爍輕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緩慢上升,模糊了他的神情。
酒吧吧台上,有三個女人早早就注意到沙發上的優質男人,看似不在意地撩頭發,細細品酒,實則餘光一直定格在男人身上。
“哇靠,好帥啊!”
“我敢拿我看男人二十多年的眼光做擔保,這絕對是個鑽石王老五,身價不菲的那種。”
“喂,你們上不上,你們不上,我可去了。”
“可得了,你們見過哪家鑽石王老五來這種廉價酒店吸煙的。”一個女人端著酒走過來,手指勾起長發又放下,撇嘴表示不屑,“我看呐,這大概就是某個出來裝逼撩妹的小白臉,頂多長得好看點而已。”
另外三個女人不滿瞪她幾眼,剛想回懟過去,角落裡卻隱約傳來咳嗽聲,打斷了她們的思緒。
四人一同看去,發現那人正是議論的對象。
男人微微低著頭咳嗽,骨節分明的手指還夾著煙,側臉映在燈光下,說不出的俊逸迷人。
她們沉迷了一會兒男人的美色。
很快,男人的好友過來了。
見到這一幕,他“噗——”地一下,笑出聲。
“喲,哥,又被煙嗆到了。”
另一個好友奪走男人手指的煙,丟進煙灰缸裡,抿著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兄弟,說真的,你吸不了就彆吸,我們,我們又不會笑你,不至於不至於,哈哈哈哈哈。”
許爍慢條斯理喝了口威士忌,抬起腿就踹他一腳,又狠又快。
“臥槽——”
好友笑容僵住,表情當場扭曲了一瞬,捂著小腿,痛得彎腰,臥槽臥槽個不停。
其他幾個男人笑得合不攏嘴,樂得看熱鬨。
許爍眉頭微蹙。
“公共場合,少講粗話。”
他還拿起酒杯,刻意與對方拉開距離。
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樣。
喊臥槽的好友皮笑肉不笑,慢慢對他豎起一個中指。
夜色漫漫,有人在狂歡,有人在焦慮。
虞歡就是焦慮的其中一員。
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把她瞌睡蟲都嚇跑了。交稿。交什麼稿?
虞歡煩得抓了抓頭發,一段記憶倏然傳入腦海,像是觸發了關鍵人物,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