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許爍第二天沒找到人,有多抓狂,虞歡本人近來也被編輯姐姐瘋狂催更新,微信上的小紅點點不完,根本點不完。
按編輯姐姐的話說,她這是拿到稿費就放飛自我,懶癌晚期,無藥可救,遲早藥丸。
虞歡麵對她恨鐵不成鋼的唾罵,很有風度地一笑而過。
虞歡隨手拿起桌麵的一本書翻了翻。
她也不是不想畫,單純是吸血鬼的故事快來到結尾,靈感缺缺,下不了筆。
另外,最最重要的一點是——
這些天,她睡得不太好。
在編輯姐姐再度打電話過來,虞歡和她聊天時,邊吃果乾,邊和她吐槽起這件事,“我跟你說,我這幾天睡覺老做噩夢,不是夢見高空走鋼絲,就是夢見一個人掉進深海裡,我快嚇死了。”
電話那頭,編輯姐姐冷笑,信她才有鬼,“你這個拖稿理由,早就過時了。”
“我真的沒騙你!”虞歡盤腿坐起來,把悄咪咪想偷吃果乾的小狗撈到懷裡,嚼了嚼果乾,繼續說:“我睡熟之後,總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壓在我身上一樣。”
“你說,會不會是鬼壓床啊。”她腦子天馬行空,提出這種猜想。
“”
編輯姐姐靜默了幾秒鐘,幽幽說了句,“如果你再不更新,我半夜就摸上你的床,讓你知道,什麼叫鬼壓床”
她後三個字說的輕飄飄的,好似在虞歡耳邊吹了口冷氣,手臂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彆嚇人!”
編輯姐姐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大白天都會被嚇到,你這膽子比老鼠都小。”
虞歡說:“滾。”
她淡定地掛斷了電話。
不,她不是膽子小。
噩夢做多了,再大的膽子也會嚇破的。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虞歡吃完飯,打開電視,忍痛割舍最愛的懸疑片,用遙控器選了一部評分最高的喜劇片,決定以此來洗滌心靈。
“旺財,今晚你陪我睡吧!”
她撓了撓小狗的下巴。
小狗眼睛飄忽,透出一咪咪心虛。
其實這幾天,他們一直睡在一起。
隻有她本人不知道而已。
小狗伸出舌頭,舔了舔女生的手指,舔去指尖上果乾殘留的甜味,灰色的瞳孔裡溢出明晃晃的留戀和占有欲。
既然成為他的主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
虞歡不清楚小狗的心思,手指頭沾到它的口水,立刻抽出紙巾擦掉,還嗬斥道,“說過多少次了,不準舔媽媽的手指,旺財。”
小狗乖乖垂下頭,好似個受訓的好孩子。
虞歡獎勵地摸摸它的腦袋。
“嗷嗚~”
小狗低低地喊了一聲。
虞歡眨眼的空隙,興奮的小狗恢複到灰狼的正常體型,又又又把她壓到沙發上,好似巨型的毛絨團子,大尾巴甩得像是螺旋槳。
“好了,彆撒嬌,快起來。”
她拍拍灰狼的大腦袋。
灰狼的獸瞳裡倒映出女生寵溺的笑容,耳朵快速抖動了一下,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湧上心頭,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灰狼從女生身上離開,轉而站到地板上,狠狠甩了甩腦袋,試圖把心裡怪怪的感覺甩掉。
這一幕,放在之前,虞歡或許會害怕,現在確認灰狼不會傷害自己,隻覺得自家小狗又萌又可愛。
“旺財,快過來,讓我抱抱。”
灰狼的爪子在地上刨了兩下,卻沒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