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下次光臨~”
夜晚中,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永遠燈光明亮。
虞歡推門出來,打開一瓶罐裝的冰可樂,仰頭喝了一口,透心涼的感覺直通肺腑,異常爽快。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有點苦惱。
屠柏約她見麵,說是在離小區最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結果她在便利店裡逛了十五分鐘,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虞歡低頭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屠柏,你到了嗎?〕
對麵沒回複,她又喝了口可樂,看著手機屏幕,腳步繼續往前走。
便利店外左右兩邊各擺放了兩張小圓桌,底中間撐起巨大的遮陽傘。
虞歡進便利店時,小圓桌上還空空如也,現在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
她不經意掃了一眼,視線忽的停住。
“屠柏?”
她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趴在圓桌上的兔耳少年沒有應聲。
虞歡走過去,把沒喝完的可樂放到圓桌上,伸手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啪”地一聲。
她的手被對方狠狠拍開了。
“彆碰我!”
少年冷淡的聲音帶著股狠勁傳來。
虞歡瞅了眼手背上的紅痕,她迅速縮回手,不自覺摸了摸。
說實話,有點痛。
屠柏的手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打完人的少年毫無愧疚心,眼眶通紅,怒瞪著她,那雙蓄滿淚水的雙眸泛著光,愣是把原本氣勢洶洶的勁頭減弱了三分。
不知道,還以為虞歡欺負了他似的。
周圍圓桌上的幾個人也投來異樣的目光,仿佛把她當成騷擾少年的女變態。
虞歡尷尬過後,拉開一張塑料椅坐下。
圓桌上除了她的可樂,還擺了好幾瓶啤酒,東倒西歪的,殘餘的酒水滴落下來,整張桌子都浸泡在酒味當中。
屠柏身上也有這種熏人的酒味,雙頰泛起紅暈,低垂著頭,虞歡嚴重懷疑他喝醉了。
虞歡沒有靠太近,隻是小聲說:“屠柏,是我虞歡,不是你叫我出來的嗎?”
哪有把人約出來,自己喝得爛醉的,這叫什麼事啊?
也不知道是被哪個詞觸動到,屠柏慢吞吞地抬起頭,眼神迷離,呆呆地看她一眼。
“虞歡?”
“是我是我!”
兩個人在光下對視了幾秒,虞歡還以為屠柏清醒了,結果臉頰一痛,竟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她陡然睜大眼睛,掐她的少年還嫌不夠,湊近了些,伸手揉了揉,跟揉白麵團一樣,蹂躪她的臉蛋。
虞歡也就愣了一下,氣得當場報複回去。
她不止掐他的臉,還趁機揪住他的兔耳朵,從下到上,摸小狗一樣摸了一把。
“叫你掐我!彆以為你醉了就有理。”
“唔——”
被她摸到兔耳朵時,少年渾身一顫,似乎有一股激靈從兔耳朵尖傳到天靈蓋。
“唔,耳朵不行”
他眼睛紅紅的,發出弱弱的求饒聲。
虞歡當沒聽見,沉迷於擼兔耳的絲滑觸感中,少年長長的兔耳朵熱乎乎的,摸上去像加熱的棉花。
清醒些的屠柏想要伸手阻攔,卻沒有力氣,不知是受到什麼神秘力量的驅使,他居然不想阻攔。
可他的兔耳朵是很親密的人才能摸的
屠柏看著女生專注又笑盈盈的桃花眼,敏感的兔耳朵掌握在她小小的掌心裡,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無措的眼神四處亂飄。
說好了要下定決心要忘掉她的,可是再次見麵,還是抵抗不了心動和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