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們也是！”
“明天再見，老師。”
“還有老師布置的作業，我都完成了!”
“好好，你們都是乖孩子。”
常山青心情頗好，送走親愛的學生，搖曳生姿地走向辦公樓，又吸引了一波驚豔癡迷的目光。
——
不知跑了多久，虞歡終於找到小芳家的地址，她遠遠就看到，小芳家門外聚集了許多人。
這些人，多數是漁家村的村民，秀萍和平頭男隻在最外圍旁觀，暫住在她家的那五個年輕遊客也身在其中。
整個場麵稱得上“熱鬨”。
虞歡走近以後，最先發現她的平頭男用胳膊輕輕碰了下秀萍，秀萍側頭看她，若無其事地和她搭話。
“你也來了，李魚同學。”
“嗯，小芳今天請假，我放心不下，想來看看她。”
虞歡和秀萍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小芳的父母。他們麵色頹喪，眼眶發紅，卻對每一個問候的村民都擠出空洞的笑容，好像所有的悲傷都掩藏在心底，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她爸爸村長拍著小芳爸爸的肩膀，深深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又把話咽了回去。
沉默許久，村長像是自言自語，低聲說了句:“小芳是個好孩子，她在那邊一定也會好好的，節哀順變吧。”
然而小芳的父母聽到這句話，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尤其是小芳的媽媽，她捂住臉，哭著喊了一聲，“我的女兒啊——”
那嘶啞的聲音充斥著無儘的悲痛和苦楚，聽得在場的人都心頭一顫。
小芳的爸爸抱住她，滄桑的臉上同樣是淚流滿麵。
小芳是他們夫婦唯一的女兒，從小如珠如寶地嗬護長大，中年喪女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這個時候，任何人，任何安慰對兩人來說都顯得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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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長的組織下，心思各異的村民們漸漸散開，各回各家，隻時不時還扭頭看上那麼兩眼。
虞歡也沒法進去，站在外頭遙遙望了望，便聽從村長的話，和五個年輕遊客一起回家去。
秀萍和平頭男與他們不同路，在岔路口分道揚鑣。離開時，秀萍深深地看了虞歡和五個年輕遊客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虞歡沒發現她的眼神。
就算發現了，現在的虞歡也壓根沒心情猜她心裡的彎彎繞繞，一心隻想著怎麼去見死去的小芳一麵。
村長察覺到女兒的心不在焉，抬手摸了下她的頭，考慮到她為朋友出事而低落的情緒，說話的語氣罕見溫和了些。
“好了，彆難過，小魚。”
“小芳她作為你的朋友，一定不希望你變得這麼沮喪，重新打起精神來吧。”
虞歡強撐起笑容，輕聲說好。
村長似乎還有事要忙，暫時不打算回家，讓她負責把五個年輕遊客帶回家去。
等她答應下來，村長轉身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虞歡和這五個人第一次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小妹妹，你就是村長的女兒李魚嗎？”率先開口的人是個短頭發的女生，麵容清秀，唇角下方有顆小痣，異常醒目。
她的個子比虞歡還要矮些，聽她說出小妹妹三個字時，虞歡一愣，反應都慢了半拍。
“嗯，是，我是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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