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的客房在二樓。
大廳的裝修高端大氣上檔次,上樓的樓梯也毫不遜色。
木質的懸浮樓梯螺旋往上,女人帶他們上樓時,踩著紅色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得優雅而輕快。
“我叫常山青,你們叫我名字就好。”
她生得美,聲音也柔和動聽。
黃毛男暗地裡偷看她好幾回了,一旁的短發女挎著黑臉,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估計會再掐他一把。
虞歡看著女人將近十厘米的鞋跟,隻怕她不小心摔了。
但她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
直至把他們一個個帶到客房,常山青每一步都如履平地,走得穩穩的,彆說摔倒,連崴腳的情況都沒出現。
四人的房間挨在一起。
原本女人給小情侶安排了一間房。
短發女不願意,偏要分開。
黃毛男也不想待在一起受氣,很乾脆地同意了分開住的想法。
於是,短發女更生氣了。
虞歡和小胖就靜靜看著他們,一個住在最東邊,一個住在最西邊,處在兩端走廊的儘頭。
小胖感歎:“他倆可真能鬨騰。”
虞歡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猶豫了會,小胖選擇住在黃毛男的隔壁,虞歡則去了短發女的隔壁。
她剛坐到床上,屁股還沒坐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她沒多想,以為是常山青。
剛才她們說好的,她會帶她去彆墅裡找另外兩個人。
她起身去開門,結果剛打開門,兩個熟悉的身影便借由門縫,一前一後強行擠了進來。
“嘭——”地一聲。
門被人反手關上了。
虞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倒退了好幾步,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
“你,你們倆!”
這不正是禦姐和白發青年嗎?
“你們怎麼在這!”
禦姐低聲喘了口氣,似乎很累,一屁股坐到床上,壓著聲音問她:“有水喝嗎?”
虞歡指了指床頭櫃,上麵擺了一壺溫水和倒扣的玻璃杯。
“你自己倒,那水聽說是剛煮好的。”
“聽說?”禦姐笑得意味深長,手指點了點床鋪,“在這裡,你聽誰說的?”
虞歡想了想,解釋說:“是這棟彆墅的主人,她是我們學校的實習老師,叫常山青。”
“嗬,那你肯定被騙了。”
禦姐倒頭躺下,閉了閉眼,“常山青隻是這棟彆墅的仆人而已,她可算不上主人。”
虞歡不太在意地“哦”了一聲,這麼大的彆墅,想來也不會隻住一個人。
就算常山青不是彆墅的主人,她住在彆墅裡是事實。
除此之外,常山青是主人還是仆人,主人又是誰,還有多少個仆人,這些都不在虞歡的關心範圍之內。
她來彆墅的目的,本身隻是來找人的。
現在人找到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接下來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熬過今晚,明早安全下山回家。
據常山青說話的口吻,她和周遲的關係似乎不錯,再加上他們兩個人都是外來的實習老師,很有可能周遲也住在這棟彆墅裡。
虞歡想起女人冰冷的體溫,若有所思。
一時之間,客房內無人說話。
她沒有追問,禦姐反倒有些意外,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突然開口說:“你不問問彆墅的主人是誰,我們為什麼會來彆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