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擔憂,虞歡還單獨通知了小芳的父母,因為她知道,小芳媽媽對小芳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一旦小芳出現,開口讓她出去,小芳媽媽根本抵抗不住對女兒的思念。
周一那天早上,小芳媽媽趨向癲狂的模樣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來到小芳家時,小芳爸爸已經事先把小芳媽媽鎖在屋裡了,任憑小芳媽媽怎麼叫喊,也不願開門。
這讓虞歡有點驚訝。
小芳爸爸苦笑著告訴她,周日那一晚上,他和小芳媽媽其實都聽見了小芳的叫喚。
可他深知,人死是不能複活的。
而且小芳的屍體早已下葬,怎麼可能出現在自家門口,還活蹦亂跳地,跟大活人一樣。
他把這一切當成思念過度的幻覺,強行製止了小芳媽媽想出去開門的舉動,把人牢牢抱在懷裡。
可虞歡還有一點不理解。
“王叔,當時你是不是還捂住了王姨的嘴?”
小芳爸爸搖搖頭,說:“沒有,我隻是抱住她時,再騰不出手來了,所以她那時候一直不停地哭喊著小芳的名字。”
“唉。”說到這,小芳爸爸深深歎了口氣,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哽咽,“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活死人這種事,人死了也不能安生,這都叫什麼事啊”
虞歡卻納悶了,小芳媽媽回應了小芳,小芳卻沒有破門而入,這著實怪異。
“你說,小芳是不是還有記憶?”
第六天晚上,虞歡和紀清芸一起上魚頭山時,問出了這個疑惑。
紀清芸翻了個大白眼,張口否認了她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想,“這怎麼可能呢,你要搞搞清楚,活死人有點小聰明,那也改變不了他們是死屍的事實,死屍是屍體,不是活人,懂嗎?”
“他們死而複生,並不是重生,怎麼可能擁有記憶呢?至於小芳為什麼沒有闖進門,或許是看到彆的村民,轉而攻擊他們去了。”
“再說了。”紀清芸攤了攤手,繼續分析說:“如果小芳她真有記憶,那你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她應該記得你才是。可周日那天晚上,她不也破窗而入,把你當食物了嗎?”
女人這一通分析下來,把虞歡聽得一愣一愣地,是她想多了,活死人本質隻是一具屍體,沒有感情,沒有理智,更不可能擁有記憶。
半道上,她們遇見了秀萍。
她是一個人來的,穿了一身黑衣,近乎完美的融合在黑暗中,腰側彆了兩把槍,整個人利落又乾練。
三人的目光在半空撞上,秀萍淡淡掃視她們幾眼,全無交談的想法,轉身消失在重重疊疊的樹影當中。
“看來,她今天是有備而來。”紀清芸說。
虞歡聽出她的篤定,不由疑惑:“紀姐,你和秀萍以前認識嗎?”
紀清芸言簡意賅地說:“認識,但不熟。”
看她沒有多說的想法,虞歡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