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秀萍和周遲他們打起來了嗎？
半山腰上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村民和活死人那頭已經沒聲了。
她和紀清芸沒有冒冒然下山回村子，而是短暫地在魚頭山上逗留。
活死人沒有飽的概念，他們吃完了僅有的活人，絕不會駐足原地，隻會繼續朝漁家村走去，尋找新的食物。
若是她們下山，半路極大可能會和活死人撞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們靜靜等待了半個小時。
直到山林裡徹徹底底恢複寂靜，紀清芸突然和虞歡透露了一個消息。
關於殺死小情侶和小芳的凶手，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認定是周遲。
百分之九十，這個概率不可謂不大。
虞歡沉默了一會兒。
前不久，她和紀清芸交了個底，紀清芸告訴過她要調查殺死小情侶的凶手，她也說出要查出殺死小芳凶手的任務。
由於小芳和小情侶的死因相似，死亡時間又相近，兩人一致認為，殺死三個人的凶手應是同一個人。
一開始，她們鎖定的對象就是周遲和常山青，說不好是誰，總歸是其中之一。
現在，紀清芸如此篤定，顯然是有具體依據的，不巧的是，她們的想法正好相反。
虞歡說:“我更懷疑常山青。”
“不，不是她。”紀清芸單手叉腰，眼底流露出銳利的光芒，“我試過她了，小芳他們遇害那一晚，常山青不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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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虞歡想起她和常山青在走廊交談的畫麵，“試過她?紀姐，你的意思是，你們聊天的過程中，她告訴你那兩晚，她不在現場?”
“不不，當然不是，我又不傻，要是真問了，豈不是告訴她我懷疑她是殺人犯啊。”
“那你是怎麼試的?”
“嘿，山人自有妙計，我用的是測謊道具，這玩意屢試不爽，絕對不會出錯。”
紀清芸粗略提了一嘴，沒有細說道具，隻說，“我用了這個道具，我問什麼，她回答的必定是真心話，而且過後這段記憶會模糊掉，她懷疑不到我頭上來。”
聽歸聽，虞歡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她的堅持讓紀清芸有些好奇:“你的依據是什麼，難不成你也用了道具？”
依據這東西，虞歡也說不準。
有所懷疑後，她著重觀察過常山青這個人。
她說:“常山青出現在學校的頻率比周遲要多得多，而且我每次遇到她，她總和三兩個學生待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作為學校新來的實習老師，她和周遲擁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我之前交作業的時候，聽其他老師說過，常老師很喜歡和學生聊天，下課休息時間，總有學生去她的辦公室。”
紀清芸聽她繞了一大圈，多少有點亂。
“等等，你說的這些能代表什麼？”
“常山青喜歡學生，所以專挑他們動手?”
“嗯，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虞歡還低聲指出最關鍵的一點:“小芳回家那天晚上，小芳爸爸今早和我說，小芳提到過，她在路上遇到過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對方還和她問路了。”
紀清芸聽得入神，下意識問:“然後呢？你覺得那個女人就是常山青?”
“對，就是她。”
“嘶，這的確是關鍵點。”
虞歡抿了抿唇，她沒說的是，那個女人和小芳問路的地點，正是村長家。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她感覺身後有人不是什麼錯覺和心理作用。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人，或許就是常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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