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演結束後,票數還在統計。
虞歡和路星淳把白樰帶到醫務室,讓醫護人員給白樰包紮。
被人算計而受傷這種事,按理說,節目組怎麼著都要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可是沒有。
段野和蘇子瑜找過工作人員,但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後台的攝像頭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白樰的鞋裡有釘子也許隻是個意外。
段野和蘇子瑜要求查看後台錄像,工作人員也給他們看了,不長不短的監控裡,除了拍攝到白樰穿鞋被紮到腳的片段,再沒彆人出現。
回到醫務室後,他們把這件事說出來,路星淳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仍是半信半疑,覺得事出蹊蹺。
“怎麼可能那麼巧,釘子偏偏出現在白樰的鞋子裡?”
他在公司就當過兩個月的練習生,練習時長很短,和其他練習生的接觸不深,可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和和樂樂,沒發生過什麼矛盾和爭端。
他從沒見過給人鞋裡放釘子這種事,簡直就像宮鬥劇一樣,有人在暗戳戳使壞,像是故意針對白樰,又或者說,是有意破壞他他們a組的舞台。
虞歡沉思了一會兒,看著段野,說出自己的看法,“工作人員給你們看的錄像,有沒有可能是剪輯過的?”
醫務室內隻有他們五個人,醫務人員剛剛出去了,002也聲明沒有攝像頭和監控,所以她說起話來,沒有太多顧忌。
“有可能,在你們之前,放釘子的人和導演組說過什麼?”
“咳咳”
蘇子瑜掩唇咳嗽幾聲,遞給她一瓶酸奶,試圖堵住她的嘴,“這個給你喝,還有啊,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瞎說。”
“哦,我就瞎猜的。”虞歡知道他在提醒自己隔牆有耳,若無其事地接過酸奶,不再繼續輸出。
見狀,蘇子瑜悄然鬆了口氣。
他第一次用訝異的眼神注視虞歡,他是真沒想到她個子小,膽子這麼大。
雖說醫務室沒鏡頭,但這無知無覺又肆無忌憚的說話口吻稍稍有些熟悉。
他眸光掠過淡定自若的段野。
段野不認為虞歡說錯了什麼,他許久沒見過這種低級的伎倆了,說實話,還挺有趣的。
背後搞鬼的小醜,他也不急著戳穿。
有的人捧得越高,摔得才越慘。
似是想到什麼,段野輕微勾起唇角,餘光察覺到蘇子瑜怪異的眼神,不由疑惑。
“怎麼,你有話對我說?”
“沒有。”蘇子瑜笑眯眯的。
“我隻是覺得,你和虞歡有點像。”
“那是你的錯覺。”
段野懶得搭理他的胡言亂語。
蘇子瑜笑笑不說話。
其實他的意思是,現在的虞歡多多少少讓他回想起以前的段野。
仰仗著身為資本的段家做支撐,加上天生的好皮囊,還有驚人的舞台天賦,一舉成為盛名一時的韓娛頂流。
不想玩了就退圈。
想玩了就繼續回國選秀。
不是肆無忌憚,又是什麼呢?
但這沒什麼好解釋的。
蘇子瑜不著痕跡地走向門口,左右張望一圈,確認沒人才慢悠悠走回來。
虞歡不愛喝酸奶,插上吸管以後,隨手提給躺在病床上的白樰,氣色病懨懨的少年瞥她一眼,淡淡回絕了她。
“我喝水就行。”
“哦。”
她又看向和段野說話的路星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