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墨塵緩緩轉身,看著眼前這個出水芙蓉的女子,墨塵笑道“三年不見,過的可好?”
妙音起身,迎上墨塵的目光,回道“妙音一切安好。”
三年前,走投無路的妙音餓暈在路邊,是墨塵見她可憐,便救起了她。
後來,又將廣寒樓交給了她打理。表麵上,妙音隻是廣寒樓的花魁,但實際上,她才是廣寒樓的老板,而真正的主人,乃是墨塵。
廣寒樓,其實也算是墨塵在帝都安放的據點,其目的便是為了收集關於中域的一些資料。
在這廣寒樓中,有著七殺殿的強者坐鎮,並也是保護妙音的存在。
但,妙音並非七殺殿之人,也並不知曉墨塵來自七殺殿。
“廣寒樓在你手中,經營的倒是不錯。”墨塵走過妙音身旁,坐了下來。
“這都是公子功勞,妙音隻是為公子打理一番罷了。”妙音緩緩走近,拿起桌上的酒,為其倒滿。
“公子何時回的帝都?”妙音將手中酒杯遞於墨塵。
“兩天前。”墨塵接過酒杯。
“那公子此次打算留多久?”
“天源大會之後便走。”
“……”妙音眼眸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未曾聽你彈琴了,來一首吧。”墨塵伸手指向前方那把古琴。
妙音微微點頭,隨即來到古琴前坐了下來。
“公子想聽什麼?”
“《長相思》吧。”墨塵道。
妙音微微頷首,隨即雙手撥動著琴弦。
琴音時而高聳如雲,時而低沉如呢語,時而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沉穩如鬆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蒙。
墨塵緩緩閉上雙眼,沉浸在其中。單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打著旋律。
不知過了多久,琴聲終止,墨塵挑動了一下眉目,最近微微上揚,笑道“怪不得外麵那些人都掙著搶著想要聽你彈琴,三年時間,你的琴技,提高了不少啊!”
“沒有公子,妙音焉能有今日。”
墨塵起身,看向那幅山水畫,問道“這幅畫是你畫的?”
“是。”
“很不錯。”墨塵滿意笑了笑,雙手負背,盯著身前的畫,喃喃道“琴也聽了,酒也喝了,說正事吧。”
“這三年裡,帝都中的局勢如何?可有大事發生?”
“公子稍等。”說著,妙音走到山水畫前,輕輕按動了某個部位,頓時,整幅山水畫開始旋轉起來。
在其身後,一極小的秘閣出現墨塵眼中。
雖小,卻足夠容納四五人。
“公子請。”
墨塵走進其中。
秘閣裡,堆滿了無數卷軸,大大小小的,少說也有幾千卷。
墨塵微微有些驚異。
“這裡麵,包含了三年來帝都所有勢力的資料。”
“這麼多卷軸,都是你一人撰寫的?”墨塵從拿起一卷軸,打開看了看,當中的信息確實包含了這三年以來的所有內容。
“妙音擅自發展了一些人,未稟告公子,還請公子責罰。”妙音雙手放於腰間,微微一蹲。
“可靠麼?”
見墨塵並無怪罪之意,妙音這才放鬆了下來,緩緩道“他們皆是無依無靠之人,妙音觀察過他們很久,皆是可靠之人,還請公子放心。”
“所以,這些資料是你們一起撰寫的。”
“是的,這當中,有很多內容都是他們打聽來的。”
“既然可靠,便按你心中所想去做。”
“是。”
“對了,帝都是否出現過一名叫顧名空的人。”墨塵隨口一問。
“顧名空…”妙音思索一番,隨即從當中拿起了一卷軸,翻開看了看,便遞給墨塵。
“這人一年前出現在離火宗過。”
墨塵眼前頓時一亮,沒想到,竟然真有線索。
整個帝都城當中,隻有四個宗派,這四個宗派,皆隸屬於皇室。
這離火宗,便是其中之一。
這四宗的實力,遠遠遜色六大家族,因為這四大宗派中,並沒有武皇強者坐鎮。
“顧名空,一年前憑空出現在離火宗,隻在帝都待了半月便離去。而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為這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風流之人,那半月內,他幾乎每天都在廣寒樓中。”
“可知他為何出現在帝都。”
“不知。”妙音搖了搖頭“此人來曆頗為神秘,從何而來,又欲往何處,皆不知曉。”
“那他實力如何?”
“…深不可測。”妙音眉目微皺,緩緩道“這人當初看上了我,欲要用強,迫不得已,最後木老出手攔住了那人。”
木老,便是墨塵安排在廣寒樓中的強者。
“如何?”
“木老與那人對了一掌,受了輕傷。”妙音努力的回憶著“那日,還是有其他人插手,那人才罷休。”
墨塵眼眸微眯,木老的實力可是武君五重之境,一掌將木老擊傷,這實力…
“那可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離火宗?”
“不知。”
“……”墨塵放下手中的卷軸“看來,有必要走一趟離火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