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會不會因此耽誤了懸空寺那邊的行動!”
道出自己顧慮的李元芳,輕聲詢問道。
聽到這,許山泯然一笑搖頭道“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你不會真以為,我帶著你們打上懸空寺,可著兄弟的身家性命上吧?”
“啊?”
“從後半夜到現在,你見到啟年兄了嗎?”
“沒,沒有。王大人他……”
“提前出城,給禿驢們喂藥去了。”
“咱們就是現在抵達了,他們那邊行動沒結束,也是在等。”
“現在,找點樂子不好嗎?”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眼前一亮的李元芳豎起大拇指道“大人,牛逼!”
“乾活!”
“是。”
依山而建的懸空寺,因主殿懸於斷崖之上而得名!
作為皇家禦用的祭拜、祈福寺院之一,此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接受一次皇家的禦賜。
故而,當有人打著禮部的名義來此時,寺裡的人,早已見怪不怪。
“真元主持,此次陛下賞賜的物品,不僅涉及衣食用度,還包羅了一些殯葬、祈福用品。”
“雖未明說,但應該與真武的俗家弟子,被杖斃有關!”
“哼……”
聽到這話,原本假惺惺敲著木魚的真元,冷哼一聲的站起身道“真武師弟,去京城這麼一鬨,也挺好的。”
“最少,得讓人知道,咱們懸空寺的人,不是他們那些阿貓阿狗所能得罪的。”
“對的。”一旁的中年僧人真鯛(diao)大師,含笑回答道。
“畢竟是陛下派過來的人,妥善安排一下。”
“是!對了,為首的禮部王大人,想要入殿祈福。還要四處瞻仰一下,懸空寺的宏偉。”
“隻要不去後山,你隨便派個人,帶他四處走走。不需要太隆重,顯得我們太阿諛。”
“明白!”
“對了,前幾天後山多了數名陌生麵孔,查清楚了嗎?”
“查清了,臨山山腳村裡砍柴的,誤入了皇家寺院,已經狠狠的懲戒過了。”
“好!後山的那幾位,還要幾天才能出山,在這期間,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
“是!”
化身禮部王大人的王啟年,在一名小僧的帶領下,提前對整個懸空寺做了踩點、標記。
確保自家大人,打進這裡後,能第一時間掌控整個寺院。
另外,就寺院內的幾處水源地,更是做了重點標注。
“大人,廚房水缸內,都已被下了藥。”
“可咱還剩那麼多呢!”
“六處水源地,一個彆放過。”
“全部倒進去?”
“你覺得呢?”
“不是,十香軟筋散、泄地黃,小的能理解。”
“可十幾斤合歡散啊……這幫血氣方剛的禿驢,還不把圍牆戳穿嘍。”
“你怎麼那麼多屁話啊!他們戳圍牆也好、捅樹洞也罷,哪怕借個梯子群毆伏虎、羅漢,那都是他們的事。”
“許大人給我們下達了死命令。”
“他率部打上來時,有一個僧人雙腿不抖、兩眼不花、雙耳不鳴,那都是咱沒把事辦好。”
“所以,劑量必須往多的放!”
“總之一句話,懸空寺的狗,晚膳之後都得有虎狼之勢;子時之後,身體完全被掏空。”
“明白!”
待到屬下,聞聲離開之後,獨自一人站在懸空寺柵欄處,眺望遠方的王啟年,回想著自家許大人的全盤計劃……
‘嘖嘖’兩聲道“終是錦衣衛的飛魚服,桎梏了許大人的才華啊!”
“他要是沒了這一身枷鎖,江湖上高低得有一尊不擇手段的魔尊橫空出世。”
“太特麼的殘暴了。”
目光瞥向那棵老槐樹樹洞的王啟年,忍不住的為其默默祈禱。
臨走時,又看了一眼正殿的佛像,隨即意味深長道“得虧佛祖的雕像,沒張嘴啊……”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