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讓你開口了嗎?”
“無君無父,真給你臉了是嗎?”
歪著頭的許山,一番話懟的北伯侯七竅生煙。
可他這話沒毛病啊!
聖上問話,做臣子的哪能隨便插嘴啊?
“你,你……”
“許山,欺君可是死罪啊!”
“你來懸空寺辦什麼案?”
順著許山的引導,林若芸當即質問道。
“回太後的話,此案頗為複雜,還涉及到皇親國戚、王公貴族。所以,現在不便過多透露。”
‘咯噔。’
聽到這話,多少知道點內幕的曹正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眼前這個年輕人,心機頗深。
他在拋磚引玉,故意這般引導,為的就是扯開這個口子。
“哀家,不配知道嗎?”
果然,太後還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待其說完這些後,許山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朱幼薇。
這番態度,則是表明自己的立場——錦衣衛,隻尊陛下!
“陛下,既然有案子涉及北伯侯府,本侯自然要弄個明明白白。”
“免得被人潑了臟水。”
待到北伯侯斬釘截鐵的說完這些後,朱幼薇開口道“許山,但說無妨!”
“今日朕與太後在此。此案哪怕涉及皇親國戚、王公貴族,我們也會為督查司撐腰。”
等的就是這句話!
君無戲言嗎!
“陛下,巫蠱教重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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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伯侯長兄徐喆、皇太妃胞弟武長明等人,在此後山,淬煉嬰痋。”
“致使近三百名孩童,含冤而死。現場慘絕人寰,人神共憤。”
‘轟。’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整個現場一片嘩然。
大都是京城的老人,自然知道‘巫蠱之亂’,更清楚嬰痋,代表著什麼!
乍一聽這話,莫說朱幼薇,就連太後都動容幾許。
目光如炬的她,緊盯著身旁的曹正淳。
眼中,寫滿了質問之色。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許山,你在血口噴人。”
一旁不知情的北伯侯,大聲咆哮著。
“知道什麼叫人贓俱獲嗎?”
在許山說這話時,王啟年已經命人把徐喆等人,架了出來。
麵目全非的他們,在看到北伯侯、太後之後,各個回光返照般大聲求救。
“你,你許山,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給他們用刑的?”
“他,他們是……”
“是什麼?皇親國戚、王公貴族是嗎?”
“那他們呢?”
“就該無端端的慘遭毒手嗎?”
‘唰!’
話落音,許山掀開了血跡斑斑的白布。
數名死不瞑目的孩童,天靈蓋炸開的呈現在了眾人麵前。
“啊……”
‘嘔……’
如此血腥、炸裂的一幕,亦使得不少隨從、宮女及太監們,下意識發出了尖叫聲。
有的甚至,直接乾嘔了起來。
距離最近的北伯侯,看到這些後,都下意識蹣跚的後退數步。
驚恐之色,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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