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而過的寒光,亦使得正準備拔刀相向的捕快們,各個瞠目結舌的怔在了那裡!
幾人隻聽到了拔刀、歸鞘的聲音,眼睛卻沒有捕捉到,對方是怎麼出的手。
“唬,唬誰呢?”
“跟我們在這玩雜藝呢?”
“兄弟們,給我……”
“啊!”
不等這名捕頭把話說完,現場瞬間迸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嘩啦啦。’
緊接著,圍觀的群眾以及趕車的馬夫,各個都如同驚弓之鳥般,連滾帶爬的四散開來。
“嗯?”
聞聲後的眾捕快,下意識扭過頭去。
“啊!”
當他們看到,上一秒還指揮著他們的小吏,如今身首異處的倒在地上時,幾人發出了刺耳的嚎叫聲。
‘咣當。’
甚至有人,連佩刀都握不穩的直接攤在了地上。
你讓這些捕快,欺男霸女、仗勢欺人,絕對是一把好手。
可你讓他們,真給罪犯拚命,各個跑的比兔子都快。
更不用說,遇到了眼前這位,隨時都能取他們狗命之人。
“我的馬夫跑路了,你們若是走了,誰給我趕馬車啊?”
當許山看到,他們一個個準備撒腿就跑時,冷笑著開口道。
“啊?我,我們……”
“我不覺得,你們奔跑的速度,能躲得掉我這一刀。”
手扶刀柄的許山,一字一句的補充道。
‘噗通!’
聽到這話,這幾名捕快當即跪在了許山麵前。
“這,這位爺,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放了吧!”
“是啊,我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孩子嗷嗷待哺。我們跟你嗑一個!”
‘啪。’
邊說,幾名捕快邊當眾嗑了起來。
用力過猛的緣故,有兩人還嗑出了血花。
這與剛剛的囂張,形成了天壤之彆!
“放心好了,讓你們趕個馬車而已。”
“再說,殺你們還臟我的刀呢。”
聽到這話,官服都被冷汗浸透的捕頭,不敢再討價還價的連忙說道“是,是!我,我們趕馬車。”
重新上路後,許山依舊不急不慢。
可隨行的馬車,卻已由幾名身著官服的捕快趕著。
頻頻扭頭的他們,望向被鮮血浸紅了的現場。
寄希望於,有人立刻去上報衙門,趕緊委派高手來擒賊。
“這,這位爺,咱,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鼓足勇氣的捕頭,故意套話的詢問道。
而望著已浮現在眼前的高聳建築及占地數百畝的魏家莊,許山並沒有隱瞞的開口道“前麵就到了。”
“啊?”
乍一聽這話,捕頭等人下意識仰起頭,當他們看到那熟悉的建築物後,驚恐的脫口道“前,前麵?前麵是魏家莊。”
聽到這,許山泯然一笑的回答道“對,就是魏家莊。”
“這十幾口棺材,是我送給魏老爺子的賀禮。”
‘噝噝。’
當他們聽到許山用極為淡定的口吻,說出這番話後,各個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魏家莊啊!
東廠廠公魏忠賢的族人。
那可是曹督公的左膀右臂,又深得太後賞識之人。
在太平,更是本尊為‘九千歲’!
魏老爺子大壽,你送棺材?
而且,還是十幾口。
這是要做什麼?
尋死?
亦或者尋仇?
剛剛還覬覦著衙門,能派人來擒賊的他們,這一刻徹底打消了這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