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來的一幕,亦使得現場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原本氣勢洶洶的跟著老鴇一起下來的龜公及護院,在被噴濺到鮮血之後……
一個個嚇得身體後仰,蹣跚後退!
有的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台階之上。
聞聲出來的歌姬們,驚恐之際,各個花容失色!
他們哪見過這樣的陣勢?
作為金陵三大名坊之一,又背靠安平侯的紅袖招,所接待的可都是達官貴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晚上從閣樓扔塊板磚下來,砸的就有可能是朝中要員。
再加上,自己東家在京的立場,讓他們對鎮撫司的朝廷鷹犬,可謂是嗤之以鼻。
正因如此,為首的老鴇一出場,才會如此口無遮攔。
而急於向自家大人,證明自己的鄧子越,是一點也不慣著對方。
近距離下連捅十多刀,抽出最後一刀之際,半身被鮮血沾染的他,雙目帶刀的掃視著,那十多名尾隨的護院。
在這一刹那,一人橫刀立於階梯口的他,威懾住了對方一群人。
“還有誰?”
“還有誰敢口無遮攔,讓我家大人感到刺耳的?”
“站出來!”
麵對鄧子越的冷聲咆哮,偌大的紅袖招陷入短暫的靜謐。
‘啪嗒。’
直至許山入場的腳步聲響起後,才打破了這份寂靜,更讓眾人把目光,全都聚焦在這張年輕俊俏的麵孔上。
“羞辱天子親兵,蔑視皇權!”
“死的不虧!”
說這話時,許山招了招手,瞬間會意的王啟年,隨即喊道“把所有人,都趕到正院來。”
“每一個房間都彆錯過,好好搜!”
“是。”
“你,你做什麼?想溜啊?”
“嗯?”聽到身後傳來聲響的許山,下意識扭頭。
隻見一名小廝,被守在那裡的錦衣衛,從木窗處摁了下來。
“嘖嘖!你這就不近人情了。”
“人家拚了命的想跑出去,不就是為了給東家通風報信嗎!”
“我們是仁義之師,要做到仁和、博愛。”
說完這些後,許山伸手指向那具老鴇屍體道“口說無憑,彆安平侯不來嘍。”
“這樣,你再多喊兩個人,把屍體一同帶上。”
“如此一來,更有信服力一點。”
‘咕嚕。’
待到許山冷笑著說完這些後,不僅僅是那名被抓的小廝,就連紅袖招的眾人,都忍不住深咽一口唾沫。
對方不僅知道紅袖招的後台,還如此有恃無恐?
他到底啥背景啊!
“趕緊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啊?是,是。”
回過神的小廝,戰戰兢兢的湊到了老鴇身體旁,喊了兩名護院,真就抬了出去。
在這期間,驚悚的餘光,時不時瞥向許山,生怕他出爾反爾。
‘啪。’
當他們準備離開之際,許山單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嚇得這廝,都快哭出來了!
“見到安平侯,替我許山捎句話!”
“讓他多準備幾道彈劾督查司的奏折。”
“看看是他的奏折有用,還是錦衣衛的繡春刀好使。”
“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不僅要記住,還要傳達到位。”
“是。”
被就身處於京城輿論漩渦之中的紅袖招,放出了三人,還特麼的抬著一具屍體。
此事一經傳開,立刻炸開了鍋。
而不明自家大人,為何有此騷操作的眾錦衣衛,卻堅定不移的執行著他的命令。
之前被達官貴人們,捧在手心裡的歌姬、清倌人,自然是有自己的脾氣和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