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王啟年的這番介紹,原本還準備衝上前的駐軍副將、校尉們,各個如同施了魔法般,完完全全定在了原地。
衝出來的士兵們,在這一刻,也全都怔在那裡,不敢動彈了。
之前‘喊打喊殺’的聲音,在這一刹那被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所替代。
天長,毗鄰六合及京城。
不誇張的講,那邊上午放個屁,這邊下午都能聞到。
故而,他們對凶名在外的許山,可謂是如雷貫耳!
盤踞六合十多載的金錢幫,可就是他率部覆滅的。
其主子北伯侯的身死,據說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設計滅了崆峒,當眾廢了武當的莫七俠……
更是手握巡防營、城防營以及督查司三大暴力機構!
有人、有權、有實力,這樣的頂配許山,誰人不忌憚?
得罪了其他人,也許還托關係、找人脈,平了此事。
可得罪了許閻王?
據說,就沒一個能從活著從他刀下躲過去的。
一品侯,都不行!
“怎麼?”
“你們還想在我許山麵前動刀是嗎?”
望著那持刀怔在那裡的駐地將士們,微微皺眉的許山,側頭質問道。
‘啪嗒。’
也就在他這話剛說完,便已有士兵,當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有一個,就有兩個、三個……
‘嘩啦啦。’
最後,就連武鶴的慘叫聲,都被這些將士扔武器的聲響,所徹底掩蓋。
“酒醒了嗎?”
收回自己犀利目光的許山,望向了已被王啟年扇成豬頭的武鶴。
居高臨下的他,冷聲質問道。
“許,許大人……”
“即便你是鎮撫司、武騎尉,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打人吧?”
含糊不清說這話時,武鶴都快哭出來了。
上下兩排牙,被扇的加起來還剩不到一排。
“今天我的人,來向當地縣府、駐軍舉報,有神龍教妖人在天長蠱惑愚民。”
“你們非但沒有對他們進行抓捕,反而,把我督查司的錦衣衛,給抓進了地牢!”
“咋著?你武鶴要翻天嗎?”
‘嘩。’
聽到許山這話,整個現場一片嘩然。
神龍教,被各州府通緝的公示,早些年就貼遍大街小巷了。
他們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之前,武鶴安排這些將士,對北郊關帝廟那些人進行通融時,也沒說是神龍教啊。
本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的武鶴,此刻瞪大了眼眸。
“什麼錦衣衛,什麼神龍教?”
“這件事,吾等並不知情。隻是配合縣府罷了!”
眼神中,有些慌亂的武鶴強行為自己辯解著。
而他的話剛說完,衝進營帳內的錦衣衛,已然把那幾名擁有異域血統的歌姬,撕拽了出來。
“你不知道?那寧王府的供奉靜玄,怎麼差人給你送來這麼多神龍教的女弟子?”
“姓許的,你少血口噴人。她,她們是……”
‘噌!’
‘滋啦。’
都未等武鶴把話說完,當即拔出繡春刀的錦衣衛,直接砍下了這些用來誘惑駐軍將領的神龍教女弟子頭顱。
“啊!”
噴濺的鮮血,宛如潑墨般,洋洋灑灑的沾染在了武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