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山麵帶笑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你壞了我的規矩’時……
心領神會的王啟年,瞬間拔出了腰刀,當著眾人的麵硬生生割下了嚴苛的左耳。
“嗷嗷!”
撕心裂肺的疼痛,亦使得嚴苛捂著側耳,歇斯底裡的慘叫出聲。
“你……”
剛有所異動的高騰,被烏解羽擋在了身前。眼中的凶殘,逼迫著他不得不杵在原地。
“臥槽!”
“我特麼的又慢了半拍。”
“沒悟到啊!”
捶胸頓足的張廉崧,心裡嘀咕這話時,把目光鎖定在了高騰的耳朵上。
隨後,餘光頻頻的瞥向座駕上的許山,仿佛在隔空詢問:“大人,這個也不聽話。”
“看我,看我!”
“讓我來!”
這一刻,嚴苛哪怕捂著左耳,可鮮血還是順著合攏的五指,溢了出來,流淌在他的脖頸、甲胄之上。
“許,許……”
“嗯?”
嚴苛很想嘶喊對方的全名罵娘,可就站在他旁邊提刀的王啟年,僅僅是發出一個鼻音,就讓其又生生咽了回去。
一旁早就嚇得魂不守舍的任風,驚恐的瞥向身旁這道高大的身影。
他嚴苛,可是慶國公府的嫡長子啊!
說動手就動手?
這還是蘇州府,他老嚴家的地盤嗎?
“狠話就不要再說了!”
“最近大明他不太平。前段時間,北伯侯唯一的嫡子,就死於不自量力。”
“緊接著,就連一品侯徐吉,都暴斃在府!”
“最後,還是錦衣衛去抄的家、收的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北伯侯和慶國公,都被譽為東林黨三駕馬車之一吧?”
‘噝噝。’
乍一聽此話,任風、高騰等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涼氣。
他們自然都聽出了話外之音!
老子當年初入京城,就敢對北伯侯府下狠手。
如今羽翼豐滿,在蘇州府自然也沒把你慶國公府放在眼中!
“許大人,今日之恥,我高騰莫生難忘!”
繞過王啟年的高騰,攙扶起嚴苛,惡狠狠的說道。
“大人,他敢跟你嘴硬。”
“我把他的牙一顆顆敲掉。”
逮著機會的張廉崧主動請纓道。
他的話剛說完,許山沒好氣的瞥了這廝一眼道:“你說你堂堂天子親兵跟一個贅婿,較什麼真啊!”
“狗咬你一口,你還準備咬回去?”
“咱丟不起那人。”
‘噗。’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不少錦衣衛沒憋住的直接笑場了。
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高騰,連說了三個‘好’字,便攙扶著嚴苛離開。
“哦對了,高知府、嚴主將!”
“經過錦衣衛對飛魚幫的刑訊、調查,發現他們常年與武進駐軍內外勾結,倒賣軍械及賑災糧。”
“為了確保隊伍的純潔性及本著不放過一名蛀蟲的原則……”
“由任刺史提議,本欽差調遣。應天府已委派八千名駐軍,來接替武進城防的同時,北鎮撫司將暫且羈押武進的官兵。”
“直至此案,水落石出!”
‘轟。’
如果說,之前的種種行為,是在左右開弓的掌扇他高騰及嚴苛的臉話,那麼此舉,則是直擊他們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