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嗒。’
麵對著這群,凶神惡煞、視死如歸的錦衣衛,剛剛勒馬而立的駐軍騎兵,竟下意識驅馬踱步後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打碎了,嚴家父子好不容易才聚攏的威懾力。
“退什麼退?”
“一群廢物,他們才幾個人啊?”
“你們怕什麼?”
瞬間回過神的嚴苛,隔空歇斯底裡的咆哮著。
“哈哈。”
待其說完這些後,一直淡然自若的許山,突然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而這樣的笑聲,不亞於直扇他嚴鵬的老臉。
“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嚴主將,你彆光罵彆人是廢物,自己縮在裘千仞身後。”
“來,沒事往前走兩步。”
“本欽差倒要看看,一個九品的裘千仞,外加這幾千名駐軍,能不能保得住你的狗命。”
“你……”
都不等嚴苛把話說完,湊到許山旁邊的張廉崧,一邊把玩著手中刀刃,一邊說道:“大人,彆看這姓裘的是九品。”
“屬下自信,以命搏命下,最少拖他半個時辰。”
“哪怕是我死,也要硬生生的把他,打回六品!”
說這話時,張廉崧的臉上,沒有任何緊張之色,反而露出了猙獰且興奮的笑容。
聽到這話,劍眉微挑的裘千仞,整張臉變得冷厲。
多少年了,他沒被江湖小輩,這般挑釁、放過狠話過!
“大人,都不用你出手!”
“半個時辰,屬下能把謀反的嚴家父子,剁成肉泥!”
躍躍欲試的王啟年,順勢走到了許山左側。
這一刻,就人數上占儘劣勢的眾錦衣衛,卻反而像是優勢方!
各個磨刀霍霍,一副隨時開殺的姿態!
沒有妥協、沒有後退!
一個個拔刀的他們,直麵麵對身前的蘇州駐軍。
在眾錦衣衛看來,這不是送死,而是破天大的富貴和軍功啊!
以後,自家孩子、親戚接了自己的班,那在督查司都高人一等。
‘啪嗒。’
直接脫離了眾錦衣衛簇擁的許山,大步流星的往前一步走。
手指毫不避諱的指向了隔空與自己對峙的嚴鵬,隨即補充道:“慶國公……”
“請繼續你的表演!”
“你要是不下令衝鋒,我,許山,就特麼的看不起你。”
說完,張開雙臂的許山,麵帶笑意的喊道:“來!”
“本欽差,倒要看看你這幾千兵馬,能不能把我和我的兄弟,全都留下來。”
“所有錦衣衛……”
‘轟。’
“有!”
“本僉事戰死,千戶頂上;千戶倒下,副千戶接過指揮權……”
“死一人,他嚴家十人陪葬;死百人,我掘他嚴家祖墳,鞭屍死人來替眾兄弟安魂。”
許山的話剛說完,眾人錦衣衛集體高喊:“犯我錦衣衛者,雖遠必誅!”
“戰,戰,戰!”
“殺,殺,殺……”
滔天的殺意,朝著眾官兵鋪天蓋地的襲來。
以至於,他們未戰先怯、未拔刀已心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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