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滴衝灑在秦銘的身上,微微紅暈的臉頰讓少女略微陰沉的麵容多了一絲生氣,秦銘有些害羞的清洗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草草的結束了這令人心跳加速的清洗時間。
溫和的擦乾身上的水珠,披著潮濕的頭發,秦銘換上了一套依舊不合適的衣服。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秦銘推開了房門,隱晦的感應到劉文濤沒有回來後,秦銘深吸一口氣。第一次以少女的身份出了門。
傍晚的新城是危險而充滿趣味的,當在這個城市擁有一席之地的居民結束一日忙碌的工作,會在這最後的閒暇時間消遣一番。
不管你是刀口舔血的探索者還是守衛城市的治安者,在夜晚的城市隻有顧客和新幣……
稀少的女人,槍械,珍貴電產,奢侈品等等,隻要你有需求,夜市會幫你搞到,甚至是奴隸,新鮮器官……具有人權的隻有能為城市創造價值的人。
如果說新城市的白天是向往秩序的重建之城,那麼與之對應的傍晚則是到處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奢靡生活”。
鈔票隻是數字……勞動力的體現,當今的人們不用為房車拚搏,不用贍養早就死於災難的大部分老弱群體,不用巨額彩禮娶老婆,畢竟孩子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隻是個累贅,雖然新政府極力提倡生育。
如果距離你很近的某一天,地球會毀滅。你會積攢錢財嗎?或許你會把存起來的全部積蓄全買國足勝利的體育彩票。
當代人活過一日便是一日,唯一會囤積的東西隻有食物和水,這種囤積習慣來自災難帶來的心理創傷,每個人都會擔心的是異化者會不會突破圍牆而不是房貸會不會還不完。
秦銘看著保險箱內堆積整齊的大額鈔票,高達數百萬的新幣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串天文數字,而對於混跡過探索者的秦銘來說,這隻是政府為了體現勞動價值而設置的廢紙。
摸起一把魔改口徑的手炮,這是一把裝填黑市價格昂貴的軍備高爆子彈的魔改手槍,常用於打爛異變生物的腦袋,效果很是良好。用過的人都說自己的仇人腦袋開花的那一幕真是漂亮極了。
秦銘試了試這款外形猙獰,後坐力驚人的武器,戴上黑色的口罩,套上一個淡灰色的柔軟棉帽,身上披著純黑色外觀無破損的昂貴風衣,推開門朝著夜市走去。
她要去買衣服包括內衣。秦銘眉頭緊皺,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很棘手。
看到樓下廢舊的摩托車,她稍微愣了一下,總感覺忘了一件事。罷了,能忘掉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吧。
劣質霓虹燈刺眼的光線照耀著陷入黑暗的城市,站在高處俯瞰這個燈火稀疏的世界感受著人們一直追尋的寂靜感,偶爾幾輛汽車的經過總是讓人懷念起之前喧鬨擁擠的城市……
秦銘看著遠處的騷動,緩緩收回視線,悄悄的走過。
兩名男子正在毆打一名皮包骨頭的瘦弱少年,下手極其狠毒,旁邊坐在露天酒場的圍觀者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是對於偷竊者的懲罰,和秦銘無關,哪怕自己是一個治安員,哪怕他們在虐待未成年人,是時代的錯。
秦銘巧妙的隱藏自己的存在,穿過彙聚的人群,經過一家又一家簡陋的門店,上到售賣書籍,下到當街買片。
社會大牛牛哥的服裝店。
秦銘平靜的臉頰上微微跳動的眉頭暴露了她隱藏的情緒,看著眼前做的很大的店麵,考慮店大物全的常理,秦銘走進了這個看起來就很離譜的服飾店。
進到店內,秦銘僅露出的眼眸迅速觀測周遭環境。
由前身是小型超市改造而來的店麵,桌子拚湊而成的前台有三四個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店員。
前台玻璃展櫃中堆滿了各種黃金飾品,一旁還有兩個在秦銘看來很沒品味的盆栽。
形形色色的質量完好的服裝如同亂麻一般不規整的堆放在肉眼可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