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尿一樣……”
少女白皙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詭異的蒼白,她輕輕的放下了手中木質桶杯。
酒場是苦難者的溫柔鄉,幾處溫暖宜人的壁爐隔絕的不隻是溫度……
酒精和煙草能緩解麻木的心臟,賭博和娼婦或許能拯救空虛的靈魂。
威廉微醺的臉頰流露出些許迷茫,昔日淩厲冷靜的形象此刻卻意外的狼狽,渾濁的雙眸失去了以往的洞察力,他醉了。
周圍橫七八豎的躺著一堆男性軍士,深沉的睡了過去。
“聽聽我這個可憐蟲的故事吧……”
“我本來是個小民……”
“那一天來了,天都變黑了。”他打了一個酒嗝,麵色迷離的說道“我高高興興的回到陽鎮,那一天我和同伴偷偷狩獵了一頭鹿,雖然是違法的勾當,但是上頭也管不到這些。”
他語言片斷的說道“空氣中彌漫著黑色的氣霧,人們尖叫著扭曲著。”
“我的朋友當著我的麵變成恐怖的邪祟,他的腦袋裂開了花,我甚至能看到它開始發黑的腦髓和一雙雙快速生長的眼球。”
“我跑啊……我跑啊,到處都是血與火,灰蒙蒙的……哈,陽鎮整個地方變了天啦。”
“迪文卡的臭老鼠從腐爛的地麵上爬了出來,它們見人就剁掉腿,拔掉舌頭戳爛眼睛……”
威廉頭一歪,劇烈的嘔吐起來,酸臭酒精氣息彌漫整個環境,肮臟的嘔吐物噴湧到一名躺在地上睡覺的士兵臉上。
“我跑著回家啊!”
“我回家……剛進門就看到我女兒抱著我老婆的臉啃,她……她就這樣邊哭邊啃,小小的身體就像是充氣一樣膨脹了。”
“她僅剩一半的臉頰看著我,她說,她說,爸爸……好吃,真好吃。”
威廉麵色死灰,咽喉中發出低吼的笑聲,又刺耳又諷刺的自嘲聲……
“我是個懦夫……我一路上殺死不知道多少隻臭老鼠,我卻不敢親手送走我的孩子。”
“我連老婆的屍體都沒敢看……”
“老鼠和這些狗日的東西就像洪水一樣侵占了我小小的世界。我跑了……”
“跑了三天三夜,被大人的援助部隊找到了……迪文卡鼠人也來了。大人的部隊死了很多人。”
“然後我們就放棄了其他人……”
威廉死死的睡過去了,秦銘緩緩站起身子,看向吧台一直沉默的中年老板。
“這個混蛋一喝醉就知道耍酒瘋。”他惡狠狠的罵道,聲音卻帶有一絲沙啞,狠狠的朝著威廉吐出的嘔吐物吐了一口口水。
秦銘問道“我去哪裡可以看看你們說的邊界?”
老板歎了一口氣,指了指癱軟的威廉,無奈的說道“他去過,但也就他一個人回來了。”
“說實話,這個混球除了喝酒不給錢之外的確是一個漢子,像我們這樣的人估計一輩子都不敢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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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期第二天
又是一個清晨。
秦銘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幾部智能手機上的信息。
唐詩雅在?秦悅,方便的話現在給我打一個電話。
234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