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劉文濤“打開”的那一刻,一股陳舊而濃重的血腥味道瞬間衝出。
甚至連秦銘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這是第七樓的一個房間。
鐵鏈、鋸子、鉗子、刀叉,各種奇怪的鐵質器材密密麻麻的隨意堆放在玄關,暗紅色的血痂沾滿它的表麵。
映入眼簾的就是客廳,擺放了一台專業級的攝影設備,大量被撕碎的血肉和斷臂斷腿在這裡堆積,這可能就是詭異的“裝備”倉庫。
“馬俊是吧,開燈吧!”
劉文濤捂住口鼻,揮了揮周圍圍上來的蟲子。
馬俊顫顫巍巍的掏出腰間的光源,在一陣調試後,輕輕的安放在地麵上。
隨著開關的開啟,刺眼的光亮的照亮了整個客廳。
“天哪!這地方簡直就是那隻詭異的垃圾場!”
劉文濤在光亮下恢複了視覺,他震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掛在天花板的腸子裝飾,人頭拚合而成的大號肉球,各種密密麻麻的眼球組成的愛心標本,風乾後掛在牆體上的屁股。
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那些是人為哪些是詭異乾的。
“長青乾的?”
秦銘咳嗽了一聲,看著慘不忍睹的室內,回憶起長青死前最後一句話。
“很有可能,這個家夥真t是個變態。”
劉文濤難得爆粗口,他借助光亮和能力大膽的探索著房間。
“等等我……”
馬俊魔怔一般看著眼前這幅地獄繪圖,胃部一陣翻江倒海,險些擱著麵具嘔吐出來。
此刻見兩人前行,這才慌張的跟了上去。
“6。”
秦銘看著這個由屁股做成的標本,雙手合攏,為這些離奇的死難者獻上一絲祭奠。
有時候最可怕的反而不是怪物,畢竟人可以殺掉怪物,然後披上怪物的皮,成為怪物。
萬般該死的花式死亡秀也換不來這些死難者活蹦亂跳的複活。
就當秦銘打算“探索”一下一些上鎖的櫃子的時候,劉文濤突然喊了起來。
“臥槽!!!”
秦銘當即挪去視線,就看到一道身影猛地飛出。
思維加速下,清楚的看到是劉文濤狼狽而失衡的身體,他此刻麵目猙獰,口中痛苦的嘔出些許口水,手上的武器卻緊緊的握著。伴隨他的還有大量粉碎的木屑。
隨著他狠狠的撞擊在牆麵,巨大的衝擊力將一旁的木質腳架砸了個粉碎,整個人深深的鑲嵌了進去。
“什麼鬼?”
秦銘看向劉文濤受擊的方向。
“臥槽!”
那是一間臥室。
密密麻麻的手臂已經撫摸上了爆裂的門欄,一個裸露的女人模樣的軀乾到處連接的肢體。
千足千手,如同一隻蜘蛛一樣快速的爬出門戶,高達兩米的身體讓人感到一陣肉麻的恐懼。
細長的手臂,粗壯的手臂,動物的前肢,電鋸,馬桶塞。
人的腿,狗腿,板凳腿,保存完好的黑絲白絲,長滿毛的毛腿。
男人的腦袋,女人的腦袋,豬腦袋,玩具熊的腦袋。
這隻拚合怪全身上下隻有軀乾是自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