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趴在文森特的馬背上,經過一路顛簸,她現在已經徹底的無法移動身軀了。
“聲音”無時無刻在折磨著她的精神,母親的力量已經微弱到了極致。
雖說她閉上了“眼睛”,不過依舊能感受到遠方越發靠近的混沌氣息。
“咳咳……保存精力。”
“機會還是有的……”
文森特麵色鐵青,策馬奔騰,帶著一眾傷殘人士快速的趕到城牆下,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通過城門,一路上是滿目蒼夷,人民的屍體和碎裂的血肉。
“該死!這些可惡的老鼠……”
“裡維斯!你要是還能動……幫我拖住。”
“越久越好!越久越好!”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麼一起滅亡,要麼活著回去。”
威廉瞳孔微縮,和安格斯兩人癱坐在地上,一隻手還捏著剛砍下來的老鼠臂膀。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一隊淒慘到極致的人馬,他們灰溜溜的模樣有些鬼祟……怎麼看怎麼不對。
為首的是文森特和裡維斯兩位大人。
“不對……秦,秦銘嗎?”
“天哪!那是秦銘!”
威廉猛地站起身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被條條黑色鎖鏈捆綁,身上還散發著光亮的黑色人影。
隻有他才見過那名少女的真身。
“怎麼回事……她被抓了。”
“不,我有點搞不懂了……”
威廉站起身子,在安格斯疑惑的目光中立刻朝著馬隊的方向趕去。
“天哪!奧戴娜??”
“奧戴娜在哪?”
安格斯這才反應過來,惶恐的擦了擦臉上的泥濘,猛地站起身子,朝著教會的方向趕去。
————
裡維斯和文森特分道揚鑣了,當他拖著重傷的身軀一搖一晃的穿過士兵把守的堡壘的時候,他的麵容是迷茫慌張的。
帝國的獅子此刻頭發淩亂,麵容狼狽,他一把推開主廳的大門。
“迪文卡的鼠人要來了……軍團長,全員出動……攔住它們。”
在愛德華和一眾親兵震驚的目光中,咳出一口鮮血,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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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捕獲秦銘的現場。
微弱的呻吟聲越發暗淡,一群重傷殘的士兵被放棄了,此刻如同垃圾一樣躺在地上苟延殘喘著。
他們眼神惶恐,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臂上的驚變。
“不……不,老子在變異!”
他們的身體大大小小出現了扭曲畸形的情況,這是一個很緩慢且折磨的過程。
親眼目睹自己變異的過程……
一名軍士的腦袋混亂無比,他最後看了看周圍已經“死亡”的同伴,一雙充滿死灰色的眼睛流出大量淚水,他哽咽著,用變異程度嚴重的手臂撐起身體,靠在同伴的屍體上。
“光啊……”
“天哪……”
他手臂低垂,脖頸一歪,再也沒有了生機。
一抹暗淡的亮光照耀在他逐漸變異的身上,在他的麵前是密密麻麻的邪祟。
邪祟們舞動著觸手,踏破清晨的暗淡曙光,一步一步的朝著萊頓的方向推進。
隨後是迪文卡鼠人的大部隊和一隻每邁一步就能震撼山河的巨大鼠人。
坷拉劇烈的咳嗽著,它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看了看越發接近的人類城市,它大手一揮。
“加快腳步。”
邪祟們碾過變異嚴重的人類身體,將他們怪異的肉體踩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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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文森特麵露癲狂,他看著教廷內空虛落寞的寂靜,除了一些本地的教士早就避難去了,現在這裡真正的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他的底蘊,他的愛人,他的一切都被秦銘給奪走了。
文森特不恨她,文森特隻是感到喜悅。